场兵变,虽没有伤筋动骨,但总归是有影响,故景熙帝立刻下诏,立赫连天阳为太子,以安民心。
至于皇后,则立了抚养赫连天阳长大的齐淑妃,这样的结果也在众臣意料之中,而且赫连天阳为太子,可以说是众望所归,朝廷内外总算是平稳下来,并没有引起什么风浪。
“十一弟,你跟若桐要成亲了?”景熙帝落下一子,瞅了弟弟一眼,颇为不满,弟弟要成亲了,他居然是从大臣口中知道的,还说满京城都知道了,合着就他不知道么,这算什么。
“是,臣弟这不就要跟皇兄禀告?”赫连傲各种心花怒放,心思哪在棋盘上了,胡乱下子,差点没摆成心心相印,“臣弟要成亲啦,皇兄,记得准备好大礼,还有,臣弟不跟千柔一起啊,任何人都不能抢了若桐的风头,让他俩的大婚往后延,臣弟跟若桐成亲了再说。”
景熙帝笑骂道,“臭小子,讲讲道理啊,千柔跟洛离的婚事是先定下来的,谁让你落了后。”
“千柔定的哪一天?”赫连傲问出来了,又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够关心皇妹,连她哪一天成亲,他都还不知道。
“你心里只有若桐是吧,连千柔的好日子都不知道!”景熙帝用力瞪他,“就在一个月以后,腊月初八。”
“不好,不好,”赫连傲大摇其头,“有句话说,‘腊七腊八,冻死叫花’,天太冷,日子不吉利,不好。”
“你懂什么!”景熙帝好气又好笑,“这日子是礼官选出来的,大吉!你那句是民谚,算不得数,不准咒千柔啊,听到没有?”好事也给这家伙给折腾坏了,他就不盼着千柔好是怎么着。
赫连傲不以为意,“那无妨,还有一个月呢,臣弟这就跟若桐成亲,皇兄和母后准备好大礼,臣弟就成亲,抢在千柔头前就成了。”
景熙帝顿时头痛,“这你抢什么,得让礼官看看日子。”他算是看出来,十一弟就是上战场保家卫国的时候精明,其余事情上简直一塌糊涂,他真替未来弟媳担忧啊。
“那就看呗,越快越好。”赫连傲等不及要抱得美人归了,这些麻烦的事,交给皇兄和母亲处理。
“十一弟,若桐是这样的身份,朕也没有想到,这已不只是你要成亲那么简单,是两国之间的联姻,你切莫太草率。”景熙帝郑重提醒,没想到若桐竟然是琅琊国卫王的女儿,是郡主,如此一来,就跟天阳与清韵公主的婚事一样,十一弟成亲就多了些别的意义,不能不慎重。
当然,这事传开来,倒也不错,至少说明两国之间有更深厚的情意在,想来彼此之间短期内是不会起战事的,也正好给两国百姓一段太平日子过,琅琊国皇上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吧。
“是,皇兄,臣弟知道,”赫连傲眼神锐利,“卫王并无心战事,是琅琊国皇上与萧太子别有居心,不过这次萧太子来天龙国,并没有讨到好处,不会草率行事,臣弟会看着他的。”
“如此最好,”景熙帝冷笑一声,“秦将军已经招供与天宇之间的计谋,而且天宇反叛一事,与河穆王多少有些牵连,不可大意。”
“北堂莫宇吗,”赫连傲鄙夷地撇嘴,“还不是岳皇后曾经拉拢过他吗,他并未明确表态,想来也知道皇兄知道此事,天宇一出事,他就明哲保身,谅他也不敢有什么动作。”还有北堂馨月,自从赫连依依自食恶果,她就再也没进过宫,想必是消停了,死心了吧。
“朕也希望他莫起二心,否则朕岂能容他位列朝堂。”景熙帝重重落下一子,他自问对河穆王不薄,可如果这个义弟也有不轨之心,就别怪他不念兄弟情份。
这一会不见凤若桐,赫连傲又坐不住了,把棋盘一推,“皇兄,臣弟去见母后,禀报一声。”
“十一弟,”景熙帝忽然叫住他,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正色道,“朕问你,你会不会?不会朕教你。”有经验,就是敢说话。
赫连傲一愣,茫然道,“什么会不会?”
景熙帝咳嗽一声,瞄一眼旁边的内侍,向赫连傲招招手,待他靠近,他神秘地道,“那件事。”
“什么啊?”赫连傲越听越糊涂,“皇兄,你有什么话直说,故弄玄虚做什么?”
“笨小子,”景熙帝恨铁不成钢,踹他小腿一脚,大吼道,“洞房啊,你会不会!”这小子居然还是童身,他都万万没想到,那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不会闹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