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王爷恕罪。”北堂馨月不紧不慢地行了个礼,“王爷恕罪,家父外出访友未归,不能招待王爷。”
“无所谓,”赫连傲手一伸,“本王今天来,是要焚情珠,拿来。”
“焚情珠?”北堂馨月下意识地摸上脖子,“王爷要它做什么?太后已将它赐给了臣女,王爷不会不知道吧?”
她天生体寒,一到冬天就手冷脚冷,难以忍受,而焚情珠会发热,正好于她有用,她才让父亲帮着求了来,而后在中间打孔,串起来,一到冬天就戴在脖子上取暖,非常受用。这都几年了,王爷从来不曾过问,今天突然上门来要,是什么意思?
“本王没必要跟你解释,焚情珠拿来!”赫连傲手再向前一伸,那架势,快要上手抢了。
北堂馨月却不惧他,抬高了下巴,“王爷何必强人所难,是太后赏赐的东西,臣女不会给任何人,王爷若是硬抢,不妨与臣女到太后面前,论个短长。”
“少拿母后压本王!”赫连傲不屑冷笑,“本王要焚情珠有用,你若给了便罢,如果不给,本王把河穆王府翻过来,也会拿到,你自己选。”方才看她摸脖子,焚情珠应该在她身上吧?
你——北堂馨月气白了脸,铁王向来不稀罕任何宝物,就不可能无缘无故非要焚情珠不可,必定是为旁人要的,而除了凤若桐,没有人会让他如此在意。难道是凤若桐想要,所以王爷今日才上门?
不对,焚情珠的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凤若桐不可能知道,王爷也不会突然提起来,那就是说因为某些原因,她非要焚情珠不可?那……想到凤若桐因中毒而失明的事,北堂馨月忽然明白了什么,“王爷要拿焚情珠给凤若桐治眼睛?”
赫连傲弯了弯唇角,这女人还没有笨到家,这么快就能想到这一点,还不错。“本王要做什么,不关你的事,你把焚情珠拿来,以往你伤害若桐之事,就一笔勾销,日后只要你不再对若桐有丝毫伤害侮辱之处,本王保你无事。”
哈哈,北堂馨月暗暗冷笑,王爷以为这样就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吗?不,她要的不止是这样!如果不是凤若桐的突然冒出来,抢走了王爷,她就会嫁给他,成为天龙国除皇后之后,最至高无上的女人!
可凤若桐抢走了她的一切,还害死了公主,她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岳皇后也死于二皇子这场叛乱之下,她现在更是丝毫不得太后待见,可谓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凤若桐凭什么就可以风光无限地做铁王妃,即使眼睛瞎了,也没有半个人嫌弃半分,到底凭什么?
所以,她还是不甘心,她要跟赫连依依一样,得不到的,就毁掉,不让任何人得到!可她怎就不想想,赫连依依只会发狠,到来前来万劫不复,她却半点都没吸取教训吗?
“焚情珠!”赫连傲火气开始往上冒,事不过三,他要了三次,够了,再接下来,就该动手了。
“王爷何必强人所难,”北堂馨月笑笑,吃定他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焚情珠太后已给了臣女,臣女为什么要白白给凤若桐呢,这对臣女不公平。”
赫连傲咬牙,一字一字道,“你想怎样?”若桐让他客气点,他现在已经很客气了,可北堂馨月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待会儿他动起手来,也不会留情。
北堂馨月耸一下肩膀,“当然是各取所需啊,臣女可以把焚情珠给凤若桐,但是王爷必须答应臣女一个条件,否则恕臣女不能从命。”
赫连傲嘲讽冷笑,“北堂馨月,你以为你是谁?凭你,还想要挟本王?”
“那王爷不妨试试,能不能不经臣女同意,就拿走冰蚕珠魄,”北堂馨月一挺胸膛,“它就在这里,王爷如果动手,臣女就说王爷非礼臣女,到时候王爷解释的清楚吗?”
赫连傲视线向下,瞄了一眼,非礼她?一点兴趣没有。“你想本王答应什么?”陪她玩玩,看她有多自以为是。
北堂馨月脸上掠过一抹红晕——倒是难得,她这么厚脸皮的人,还能脸红呢,“臣女要什么,王爷知道。”讨厌,一定要我说出来吗?我一直喜欢你,就算现在,报复的成分居多,但像你这样优秀的男人,真是不多见,哪个女人见了不动心。
“本王不知道,有话快说!”赫连傲都诧异,自己对北堂馨月,哪来这么好的耐性。
北堂馨月上前两步,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还真有胆子说,“臣女要王爷离开凤若桐,立臣女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