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青绝非常人,留下必是祸患无穷。”
二郎真君疾言厉色的打断,虽然令正在讨论的几位神仙为之一怔,不过,他们很是赞同二郎真君所言,不约而同地点点头——林苏青这厮的确当除。
天帝并未立刻回应,他目光深邃,神情更是深不可测,他将心中的所有思绪都一一隐藏着,不作任何展露。
只道:“既然实情如此,便依照天条执行吧。”
虽然天帝知道实情而不点破,但他的决定其实与座下的神仙们一致,的确应当除了林苏青。如果除得成功,自然是除了为好。
二郎真君闻言,望向了李天王,示意他即刻动手。
然而李天王却有些踟躇,他忖度着打岔道:“可是……这厮受着丹穴山的那位圣君关照……恐怕届时追问起来,不大好交代呀……”
二郎真君眼尾横了一眼优柔寡断的李天王:“他原本就是异世来的凡人,何时何地消失,只当是返回去了。何须什么交代。”
实际上也无须担心那位会找来要交代,二郎真君随后道:“诸位有所不知,林苏青是被广寒宫的未迟仙子一时贪玩带走的,且是在林苏青归去的途中突然带走,无谁知晓。后来未迟返回天庭,便将他遗留在那山谷之中了。”
“如是,谁也无法知悉在那之后的林苏青到底去了何处。”二郎真君的目光变得颇为狠厉,“他是自己跑了,又何须什么交代呢?”
天篷真君闻言十分不满,甚至十分鄙夷,不留情面道:“二郎真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可将如此大的事情扔给未迟一介小仙子去承担呢?”
话一出口,他觉得此话说得有欠妥当,即刻补充道:“如若丹穴山的那位当真会为了这厮问天庭要个交代,必然会着令仔细追查,且不说旁的,万一着的是那位追风神君,追风神君的不依不挠诸位应当都是见识过的,届时追风神君必然会查出是谁掳走的这厮,这不就查到未迟头上了嘛。”
“我知道天篷真君历来关照广寒宫,可是,此时不是动恻隐之心的时候。”二郎真君疾言道:“既怕给不了丹穴山那位交代,又要怜惜一介小仙子,难不成要留着这祸患今后荼毒苍生,造下更大的灾孽吗?为了天下苍生着想,想必未迟仙子会愿意主动承担这份重任。”
“道理不是这样讲的!”天篷真君是战神,远不如二郎真君能言善辩,他自知争辩不过,干脆直辣不讳道,“你这是无端给小仙子降罪,你这是让小仙子做替罪羊。”
“天篷真君此话怎讲?是指本君犯了什么罪过嫁祸于未迟不成?难道给不了丹穴山交代,就成罪过了吗?”二郎真君辩口利辞。
“丹穴山虽然乃古神的封疆之地,但他们的大权也仅限于所封疆的神域之内。”二郎真君双手抱拳冲天帝揖着。
一言语罢,而后侧目瞥向了天篷真君,又道:“天篷真君,你可别糊涂了,这天下总共只有一位帝君,只有六御大帝之昊天金阙玉皇大帝也!”说的便是天帝。
“你!”天篷真君气得脸红脖子粗,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真想破口大骂卑鄙无耻的三只眼小儿,居然诬陷他目中无天帝!屁本事没学透彻,尽会巧言善辩!
天帝泰然问道:“这异世凡人如何而来?”天帝一言既出,座下顿时肃静。且被他一语点中要害,是了,正是从何而来从而去,才是最佳最妙的方式。
可是,无所可知,谁也不知晓林苏青这厮究竟是怎样来的,又是从哪边世界来的。
天篷真君与李天王先是看向千里眼与顺风耳,见他二位都只是摇头探手,无可奈何道:“不曾听闻。”
随即他们不约而同看向二郎真君,天帝见他们都不知晓,亦是看向了二郎真君,毕竟头次听闻林苏青这介凡小子,也是因为二郎真君所提。他今下又对林苏青这厮颇有微词,应该是最清楚不过。
可是,二郎真君也并不知晓林苏青究竟是如何而来,更不知晓是何时而来。
“他是如何而来必然与丹穴山的那位有着脱不开的干系。”二郎真君揣测道,“否则丹穴山的那位为何如此关照于他?何况,他们丹穴山做事素来随性,就连追风做事都是任意妄为,早前更有他们丹穴山的灵太……”
“咳咳。”李天王突然咳嗽,打断了二郎真君的话,二郎真君登时一怔,立刻噤了声,险些触犯了大不为……
休要再说下去,再说下去恐怕就触犯天条了。
二郎真君顿时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连忙调转话题道:“无论他是如何来的,他对天下有威胁,我们将他……”
“启禀天帝,丹穴山子隐圣君来了。”忽然进来一位头戴红玉冠,玉簪珠履的仙使,是位仙女,她一身素白长锦留仙裙,点染几笔淡墨竹,又以玄色留边,很是仙逸好看。但她所带来的消息,使得大殿之上的众神仙们的脸色……并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