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
吨吨以为他不喜欢吃,就一掰两段,分别给了已经吃干净的冒冒和糖果。冒冒也不嫌他哥哥,就着哥哥咬过的地方抱着继续咔哧咔哧。他们俩吃东西的动静实在太大,连两位老爷子都忍不住看过来,赵上军指着笑说,“这苞米花可有些年没见了。”
陈安修笑说,“来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了,镇上自己做的,买点给孩子们磨磨牙。吨吨,你怎么没给孟冬拿?”
吨吨照实说了,不过他见赵爷爷提起了,就给赵爷爷拿了一根,又给自己爷爷拿了一根。
赵上军就是这么一说,倒不是想吃,但是见孩子递过来了,他就接了过来,自己咬了一口,见孟冬看他,就给孟冬掰了一截,“你尝尝,这是玉米做的。”他知道自己这个重孙子应该是没吃过这个的。他那孙子和孙子媳妇都不是当街买零食的人,而孟冬这个年纪肯定也不能自己上街买东西吃。
孟冬见太爷给他了,就试着咬了一小口,他惊奇地发现,不但一点都不硬,还脆脆的,有一点甜,他咔哧咔哧几口吃完了,他没吃完后,发现其他人都去看爷爷新养的三色杜鹃花,吨吨小叔叔也上楼去了,也没人再给他递,就自己挪过去了,在原先吨吨的位置上坐下,自己很自觉地从袋子里抓了一根开始吃。他吃着吃着,感觉后背有点异样,他回头看,就见冒冒拿着一根玉米棍戳他,他继续吃,冒冒继续续戳,戳他的腰,戳他的背,戳他的胳膊,戳他的脑袋。
冒冒摆明就是在故意找茬,而坐在他们中间的糖果就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低着头专心吃他的东西。孟冬见糖果始终不出声,以为糖果不掺和,他也拿了根玉米滚准备去戳冒冒,可他的玉米棍刚伸出去,糖果从中间一伸手啪地给他掰断了。他换根新的,糖果又给他掰断。
孟冬这会也顾不上一对二的不利局势了,他往前猛地一扑就准备开战,糖果年纪比他小,但力气又不小,而且他没被家长叮嘱过要让着孟冬,他就认定一个事实,孟冬要打冒冒,他就打孟冬。
老爷子他们就是一眼没看到,这三个小的就扭打成一团了,糖果和冒冒合起来八十多斤的体重将孟冬牢牢地压在沙发上起不来,但孟冬也不是好惹的,在底下又踢又打。两个保姆看到了,赶紧过来将人拉开,三个人从沙发上爬下来,衣服都皱巴巴的,看样子是每个人都挨了几下,但难的是,三个都没哭。
赵上军先过来拍拍自己重孙孙的脑袋,“糖果和冒冒都比你小,你怎么又打人?太爷之前怎么和你说的?”
“他们俩一起欺负我。”孟冬口齿伶俐,表达清楚,很快就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即便是冒冒先惹的事情,但赵上军怎么也不会和一个两岁半的小宝宝计较的,但他对糖果的行为很好奇,故意逗他,“糖果,你和赵爷爷说说,为什么冒冒打孟冬,你不管,孟冬打冒冒,你不让呢?”
大家都知道赵上军是逗孩子玩,谁也没想从糖果嘴里听什么大道理,事情这不是明摆着吗?糖果和冒冒是发小,孟冬是外人,该帮谁的忙不是很清楚吗?可谁知糖果一张嘴说,“冒冒小啊。”看这理由多正当,绝对不是偏私故意欺负人。
连赵上军都竖竖拇指说,“这孩子脑子真清楚。”
晚上陈安修将糖果送回去的时候和楼南说起这事,楼南听地哈哈大笑,“这事他做地出来。”从小就是话不多,但是坏主意一堆一堆的,“刚开始幼儿园那会,他不愿意去,我非要送他进去,他也没和我大闹,他就在幼儿园里捣乱,吃饭的时候将饭碗打翻了,上厕所不会和老师说,尿在裤子里,老师教什么都不会,也不和同学说话,最后老师没办法了,让我们考虑一下是不是让孩子延迟一年入学。我还不知道吗?他就是故意的。”在家里自己吃饭好好的,还会自己上厕所,到幼儿园就什么都不会了,谁信。
陈安修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那你后来怎么和他说的?”
“还能怎么说?讲道理他根本就不听,我就和他说,要不就乖乖上幼儿园,我们每天都早早接他回来,要不去送去美国爷爷那里。”
陈安修只能说一山还比一山高。
作者有话要说:再来一发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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