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我们带着骡马队,还有杨教授与陈教授这两位老头,心想安全第一,绕点路算什么,别出了人命。
于是我就提议杨教授走河道,杨教授与陈教授商量一会儿,最终采纳了我的意见。
大伙儿赶着骡马队,顺着古河道一直往上游走,我则是开始询问王大山这条月亮河的典故。
山里人,崇拜大山,崇拜岩石,也崇拜河流,几乎每一条河流、湖泊都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典故。
王大山对我们说,这条月亮河,是布依族的叫法,以前最早山里的苗寨人说,叫做血蛇河,或者魔鬼湾。
按照王大山的说法,这条河里,有毒蛇,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毒蛇,而是一种毒性极强、生命力也极强的怪蛇,蛇不大,最长也就二三十厘米,通体呈现出殷红颜色,如鲜血一般,要是人被它咬一口,据说会在几分钟里心脏衰竭。
当地人叫它血蛇。
黄丽胆子比较小,对这些软体动物天生有着一种恐惧,一听这河里可能有毒蛇,立刻吓的不轻。
小威这个时候立刻充当护花使者,展现出男子气概,道:“不就是蛇嘛,有啥可怕的,想当年,我、刘司令、刘政委三个小时候,就拎着棍子在河渠边抓蛇,生吃蛇胆。”
王大山道:“威爷,您可不能小瞧了这月亮河里的血蛇,连向来以蛊毒闻名的苗族人,都不敢轻易靠近这片区域。后来解放后,山里的人经常被这种毒蛇要死,部队就组织人进来捕蛇,捕了七八次,才让这片河流安静下来,后来就没怎么听说这里有血蛇出现了,不过,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儿,这片大山很少有人来,我们山里的猎人也基本不往这个方向走,也不知道现在这片山里还有没有血蛇的存在,这血蛇比大野猪还可怕,要是遇到了,那麻烦就大了。”
我见王大山的表情很沉重,不似吓唬人的玩笑话,心中一惊,暗想这一次进山,潜在威胁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刘娣那种手机在拍摄周围的山水,听到我们谈论毒蛇,便接口道:“蛇都冬眠的,现在是冬天,没什么可担心的,再说了,我们带来不少驱蛇的五毒粉,五毒粉主要的成分是硫磺,就算有几天没有冬眠的蛇,也不敢靠近我们的。”
我一听这话,心中一缓,立刻道:“刘政委的话,就是我想要说的话,大冬天的怕啥蛇呀。王大山同志,你说苗族人叫这条河是魔鬼河,这有没有什么典故呀?”
王大山道:“我以前曾听苗寨的一个老猎人说过,以前有个大人物,埋在了这片深山老林里,还杀了很多人陪葬,这附近经常有山精鬼魅出没,据说都是那些陪葬的人冤魂不散,以前苗族的人就生活在附近,久而久之,就有了魔鬼山、魔鬼河的说法。早些年,不少盗墓贼进山寻那个古墓,很多人都死在了老林子里,三四年前还有一伙盗墓贼过来,结果到现在还没有出来,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我问道:“那你可知道,是哪位大人物的古墓,是不是要这次要找的濮王墓?”
王大山摇头,道:“年头太早了,谁也说不清那是谁的墓了。不过附近的寨子都在传,前清的时候,发了一次山洪,从一个山坡上冲下来了几百具人骨,还有一些老物件,都是很久以前青铜、陶器之类的。估摸着和你们这次要找的濮王墓有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