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说道:“这位老爷子要输了,四方角落的厮杀看似半斤八两,但在逐鹿中原中,黑子抢占了先机,封住了白子所有的棋路,不过这两个人还真是高手,这种局面竟然厮杀了这么久,厉害。”
左青与那瘦老头都将心思全神贯注的放在棋盘上,似乎压根都没有察觉到我们进来,杨九儿示意我们先候一会儿,不要说话。
大约等了5分钟,瘦老头举棋不定,最后长叹一声,道:“本以为杨淮公驾鹤西游,就再无对手,没想到今天还是输给了你。”
左青淡淡一笑,道:“你何必自谦,你我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我还不了解你?如果不是你在布局的时候心乱了一些,又怎么会让我抢占了先机?”
瘦老头苦笑摇头,道:“多年不见,你真是变了许多,身上那股傲气似乎被磨平了。”
左青道:“生活是一个大染缸,想要更好的活下去,总要试着适应周围的环境,以前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总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结果吃了很多苦头不说,还弄丢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说着,她看向了我身边的刘娣,似有所指。
瘦老头看到左青目光,回头看去,见我和刘娣,先是一愣,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刘娣,苍老的脸上似乎流露出了一丝不为人知的沧桑。
刘娣被左青与瘦老头看的有些不自在了,轻轻的拉了我一下。
杨九儿道:“九爷爷,我给你解释一下,这两位就是我和你提过的刘阳、刘娣两位摸金校尉。”
“九爷爷?”
我和刘娣心中一惊!原来这个貌不惊人的瘦老头,竟然是杨九儿的九爷爷!
上次和杨老七见面时,我们得知了许多关于刘娣父母的往事,其中有一件事就是,刘娣的生母岳西,与杨九儿的九爷爷曾经订过娃娃亲,后来上山下乡的时候,岳西在内蒙插队遇到了潘云川,两人一见钟情,干柴烈火,结果将这位九爷踹到了一边。
为了和潘云川在一起,岳西放弃了原本美好的生活,离开了岳家,三十年前潘老狗等一众摸金校尉除了岳西被我爷爷和老丁头从老坟山盗洞里救出来之外,其他人都死在了楚灵王的地宫里。
更加让我感觉意外的是,这位左青左掌柜,似乎和这位杨九爷是故交。
杨老七当日在楼外楼第一眼看到刘娣,就说刘娣和年轻时候的岳西很相似,此刻杨九爷与左青都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刘娣,我有一种直觉,只怕两个人都已经认出了刘娣。
我想到了左青上次说,她祖籍陕西,现在在上海那边做生意,南京距离上海不是很远,没准左青与南京的岳家有所关系,不然不可能用一种很古怪、很复杂的眼神目不转睛的望着刘娣。
我上前道:“九爷,久仰大名。”
被我这一声打岔,杨九爷与左青都回过神来,杨九爷站起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慢慢起身的左青,最后目光定格在刘娣的脸上,有些沙哑的说道:“你和你母亲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