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匆匆挂了电话,开启了导航,毫不犹豫往蜜桃酒吧赶去。
季立夏的手机已经关机,也不知现在的情况如何。
顾不得把车停进车位,许家炎就冲了进去。
他一间一间推开包间,找着季立夏的身影。
酒保们皆认为许家炎是来砸场子的,冲上来就把他拉住往酒店门外拖。
许家炎抽出现金洒开,“今天爷是来消费的,拿了钱,都给爷滚。”
酒保们纷纷去抢钱,不再理会他。
许家炎在找到其中一个包厢时,发现这门在里头被反锁了,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似乎能听见里头有打闹的声音。
许家炎疯狂揣着门,大喊,“开门!妈的!给老子开门!”
过了很久,里头才慢悠悠的开门,桀骜不驯的问道,“什么事啊,不想死就给老子赶紧滚!”
许家炎一把推开,开灯,发现里头有三对男女,分别衣衫不整。
他一怔,众人对他喊着,“看他吗什么看,还不快滚。”
开门的人抬腿把许家炎踢出了包厢,啐了一口,“神经病。”
许家炎从地上爬起来,终于又找到了一间门不仅里面反锁,连外面的门把手都无法转动,而且听不见里头的任何声音。想起刚刚那个包厢暧昧的一幕幕,他突然好担心,季立夏是不是遭遇了强暴。
他徒手打破墙上的消防窗,不顾手受伤,拿出灭火器朝门把手猛砸。
“叮”的一声,门把手脱落。
里面黑漆漆的,许家炎开灯,差点就迷了眼睛。
一个赤,裸的男人正朝着身下的女人扑去。
女人惊恐地挣扎着,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也无法挣脱。
“立夏!”
许家炎歇斯底里喊着,举着手中的灭火器就朝朱轶群砸去。
……
身上的重量突然没有了,怎么,对她的侮辱蹂躏终于停下了吗?
还有,刚刚有人叫了她的名字,沈耀云,是他来了吗?
朱轶群的惨叫声一声一声微弱下去,最后再也发不出声音,倒在地上喘了几口气就昏了过去。
“立夏,立夏你没事吧!”许家炎扔掉灭火器,看见这样的季立夏,声音颤抖不已,脱下衣服裹在她身上,解开捆着她双手的皮带,将她抱在怀中。
许家炎摸着她的脸,心疼到不能自己,“没事,我来了,我来了,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他抱起季立夏正要走,包厢里却突然冲进了一群西装笔挺的保镖来。
许家炎转过身,不让他们看到季立夏狼狈的样子,喊道,“你们是谁?”
突然,保镖们一个个全部又退了出去。
“放下她。”
他的凛冽的墨瞳冰冷到极点,可声音却不知为何带着一丝颤抖。
他又说,“放下她。”
许家炎听出了沈耀云的声音,指尖一颤,把季立夏轻轻放在沙发下,回头,脸上就挨了一拳,他失去重心,扶着茶几才没有跌倒。
司静赶紧上前用衣服给季立夏又裹了几层,把她抱在怀里,担忧叫着她,“夫人,夫人。”随即对着外头大喊,“叫救护车,再拿条毯子来!”
许家炎捂着脸,“沈耀云你什么意思。”
“许家炎你什么意思?”沈耀云反问,“还不快滚。”
许家炎看了看季立夏,指了指地上的朱轶群,“你把立夏保护好了吗?你有什么用?卵用都没有!”
沈耀云又是往许家炎的脸握拳砸去,不过这次被许家炎挡下了,许家炎轻蔑笑,“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中不爽对吗?”
“现在你是我妹夫,没资格碰我老婆一分一毫。”沈耀云揪住许家炎的衣领,冷冷说道,“滚。”
“你也知道你是他丈夫!”许家炎推开沈耀云,吐出了嘴巴里的血,冷笑着离开。
沈耀云冷眼看了地上的朱轶群一眼,话中带怒,“把他带下去,问清事情来龙去脉,不能让他死了。”
“是,沈总。”司静招了两个保镖过来把朱轶群给带走了。
沈耀云把季立夏搂在怀中,心中五味杂陈。
她闭着眼睛,像一个乖巧睡着了的孩子,脸上的泪痕却是触了他的目,也惊了他的心。
“立夏。”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立夏,我来了。”
好像沈耀云真的来了,她好像听见他叫她了。
长长的眼睫毛抖了抖,她睁开眼睛,果然,他真的来了。
她笑,很虚弱,“你来了,嗯?原来你也会哭。”她抬手想要拂去他的眼泪,可是抬到一半,她突然就垂下了,“手臂有点酸,抬不起来了,抱歉。”
手腕的红肿刺痛着他的心。
他笑,却满满都是心疼,突然发现自己手上竟然有血。
他心下一紧,撩开毯子,她的大腿中间、两侧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