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算两两相忘,于林子初来说,她依然是没有免疫力的。
袁秋霞住的崔家村在开发区南部,村东便是通往开发区的主路。不到二十分钟,敏芝和林子初就找到了她在电话里描述的那栋小楼。
这是一栋用大理石镶嵌的二层楼,在这个看似气派的小楼前,身子单薄的袁秋霞像尊石像似的,孤独地等候在瑟瑟的秋风中。
一直激动着的心刹那间掉到了阴沟里。虽然袁秋霞住的是村里唯一的一栋二层楼,但是,她穿着的却是早些年的旧衣服,偏长的头发下,眼角的鱼尾纹过早地爬上了她那张与年龄不符的面庞。
她应该是三十六七岁的年龄,乍眼看去,却像一位四十多岁的农妇。
金敏芝毫不做作地拥抱了她,袁秋霞那双粘着白胶布的手却不安地张着,仿似不敢沾敏芝的身。
“妹妹,你还是那么漂亮……”这是袁秋霞说的第一句话。
敏芝泪眼涑涑地看着她,这个憨厚的女人和十年前一样质朴。
袁秋霞家的二层楼外表气派,内部装修也比较新潮,与这房子不符的是她这个质朴的农家妇女和大理石桌面上那堆未来的及清理下去的首饰加工活。
她告诉敏芝,这栋房子盖起来不到两年崔大运就被那个叫刘红方的女人勾去了。三年前,那女人说她怀孕了,逼迫崔大运离婚,并用欺骗手段把她手中的存款全部骗走。或许是良心发现,崔大运只开走了那辆刚买的别克车,儿子崔承恩给了袁秋霞,崔大运还承诺每月给儿子六百元的抚养费。
袁秋霞说这些话时,一直不安地看着敛口不语的林子初。
“秋霞姐,这是开发区的林主任,也是我哥,所以,你没必要太紧张……”
说出林子初的身份时,袁秋霞愈发不安起来,那双粘着白胶布的手尴尬地缩进了衣袖里。
敏芝悲感地拉起袁秋霞的手,她的手不但枯燥,还被那些铁质的加工物件割了许多道小伤口。得知她要不停地做上十几个小时才能有二十元的收入时,敏芝的心又酸了。
“秋霞姐,你没必要这么拚命……”
袁秋霞无奈地咧了咧嘴,过了好一会又自豪地道:“妹子,承恩一直是班里的学习标兵,那孩子很聪明,我要多攥点钱供他上大学。”
“不是还有崔大运吗?”
袁秋霞苦笑一声,涩涩地道:“那个叫刘红方的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一个月六百元的抚养费还要拖上半年才能给,大崔做不了她的主,只能偷偷来家看看孩子,扔下几个小钱。对刘红方来说,大崔只是一个给她赚钱的工具。”
“真过份!”轻易不发火的敏芝火了。“秋霞姐,如果把绿化工程承包给你,你能做吗?”
“能做!我能做!”袁秋霞突然明白了敏芝的来意,她惶惶地看了看踱到房门口的林子初,异常欣喜地拉着敏芝的手,“妹妹,我就是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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