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如同鼓点般错乱而急促,如果说前两次是偶遇,那么这次在栖霞山,必不是巧合,他是来寻自己的么?为了那把古琴,抑或是别的?
他急切地想跃窗而出,被二哥按住了肩膀,他的目光深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谢瑾宸看着二哥下了船,向着那人走去。
小舟随着流水一荡,便看不见两人的情形。他坐立不安地在船上等着,想要过去看看,又不放心大哥一个人在船上。
好在二哥很快便回来了,他急忙下了船去找他,二哥若有深意地望他一眼,未加阻止。而等他到的时候,他个人又像上次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失落地回到小舟上,二哥问他,“你怎么认识神引阁的人?”
他疑惑,“神引阁?”
二哥未再置声。
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每次出现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二哥。相比与名震天下、权倾朝野的二哥,自己确实什么也不算。
此后每年回家,他依旧忍不住期待,期待能再见他一眼,然而,那个人再未出现。直到今年初冬,那时候,看着他骑着小毛驴而来,他心中的激动无法言喻。
然而,许是失望太久,又或是骨子里的骄傲不许他一再主动,他竟不敢再靠近,害怕他像前两次一样突然失踪。
等他的笛声停止的时候,他果然骑着毛驴而去,那时候,他的心如刀绞。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那一整天他都是昏昏噩噩的,待到傍晚的时候,天下起了薄雪,斯情斯景,愈发心伤难言,便以曲诉情肠。
然后便见他又骑着那小毛驴出现了,那一刻,他觉得暮色都亮了几分。
此后十数日,每日他一吹曲,他必骑着小毛骑出现,竟成一道风景。直到那天,他送来一张帛绢,然后他义无反顾地跳进他的局里。
荪将来兮独立,望公子兮心遗。
心遗的又何止他一个人?说他昏庸也罢,可自从那年紫薇花下初见,他便闯入他的心里眼里,再也无法抹去。
可是啊,苦恋了这个人这么多年,还未曾表达,便要死去了么?
不甘心!不甘心啊!一定要挣破这个茧!
他睁大眼睛死死盯着那片纯白,无论多么严谨的网,总有缝隙,只要找到它就能突破。将所有内力凝聚指间,试图挣破布茧,然他能支配的内力就只有那么一缕,胸内像有一个大线团,却打了结。
他不信这个邪,努力调集周身内力。他体内一半是至阳的榴霞诀,一半是至阴的冻雨心法。两股内力同时被调集起来,一时冰冷蚀骨,一时烈火如焚,冰火两重天。
他越是心急,越是无法堪破,两股内力交错奔走,如同两条巨龙在他体内纵横相斗,完全不受他控制,随时有可能走火入魔!
这厢,舒白正与莫吟留联手对付黑衣人,战至酣时他袖底剑忽然向莫吟留袭去。莫吟留早有防备,虽没有着他道,却被黑衣人趁机压制住了,你来我往,斗得难分难舍。谢瑾宸则拂拂衣袖,飘然落在竹筏上,既不探视萧清绝,也不援救谢瑾宸,袖手旁观着战场,眼神冷静犀利。
萧清绝见谢瑾宸被困急得要用歌声相援,听舒白冷冽地道:“别唱!”
他虽不明所以,但向来信任舒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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