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
“那……可以哄他,他喜欢什么就给他买什么。”
“他喜欢吃东西。”
姚光摊摊手,“那就没折了。”
晏武心酸地想,他还喜欢谢瑾宸,不过人家已经走了。想到两人依依惜别的样子,晏武就觉得十分不舒服。到底还是吩咐厨房又做了些点心,自己端到萧清绝房里。
进去的时候见萧清绝正坐在床角,埋首在膝盖上,将自己缩成一团。削瘦的脊背,细细的胳膊,似乎一折就断了。那段脖颈纤长白皙,格外的惹人怜爱。
晏武轻轻地坐在床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肩膀十分单薄,不盈一握。
这样细致的骨骼,浅薄的肌肉,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若非亲眼所见,晏武绝不相信这个孩子能连挑罗织门四大高手。
萧清绝抬起头来,湿漉漉的眼瞳小鹿般温驯可人,眼眶红红的,脸上还挂着泪。晏武听见心底传来细细的碎裂声,好像春风徐来,冰雪融化。
他拭去萧清绝脸上的带泪,长年握剑的手结满老茧,触碰到那白嫩嫩的小脸上,留下一道红痕。他有些心痛地收回手,心想这么嫩的皮肤,应该用巾帕擦才可,他并没有带巾帕,便用袖角替他擦拭。
太过温柔的举动,愈发勾起萧清绝心底的软弱,眼泪愈发多了,扑簌簌的往下落。晏武的袖角很快便湿了一片,无措地望着他。
小孩儿靠在他肩膀上细细的抽噎,红红的鼻尖一耸一耸的,睫毛上挂着水珠,让人又是怜爱又是心疼。
晏武一动不动的任他枕着,好一会儿听见他抽噎声渐渐小了,低头去看,原来他已经睡着了。
他又坐了会儿,等他睡得熟了,才托着他的头轻轻地放在枕头上,替他盖好被子,吹熄了灯。
晏武出来的时候,见着自己的侍娥手里拿着巾帕,犹豫了下问,“你这巾帕是哪里买来的?”
侍娥被问得愣了下,低头道:“回侯爷,是婢子自己所做。”
晏武咳了声道:“……也……替本侯做几条。”
侍娥讶异地偷瞄了眼他,随即打消自己的好奇心,低眉顺目地道:“喏。只是不知侯爷需要什么样式?送人巾帕也有些讲究,若是女子,可以刺些花儿草儿蝴蝶,若是男子,可刺些松竹或是辞句。”
“不是送人。”
侍娥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望着晏武,都忘了礼仪,——难道是侯爷自己用?我们家高大伟岸、气度恢弘的侯爷要用娘们儿兮兮的巾帕?
晏武咳了声,打断她的好奇心,“没什么讲究,素净柔软就好。”
侍娥迟疑道:“婢子前日更做了几块新的,未曾使用,若是侯爷不嫌弃……”
“嗯,拿来吧。”
“喏。”很快侍娥便送来四块巾帕,柔软的白绸上分别绣着梅、兰、竹、菊,皆是青线勾勒,寥寥几笔,简约素雅,他甚是满意。
洗漱罢看了会儿书,听到亥时更声响,放下书卷准备熄灯睡觉,忽然有人敲门。
他懒得下床,说了声“进”。门“吱呀”一声开了,那小孩儿跨进门槛。
他是个爱干净的孩子,睡醒一觉后又洗了个澡,此时身上只裹了件鹅黄的巾袍,巾袍很短,堪堪遮到臀下,露出两条雪白笔直的大长腿。白玉似的小脚踩在驼色的地毯上,愈发显得精巧玲珑。
晏武盯着那两条大长腿,只觉得心神一恍,口舌发紧,别开眼去问,“怎么穿这么单薄?小心受了寒。快进来。”
萧清绝张开双臂向他扑了过来,抱住他的腰,埋首在他怀里哭得泪眼汪汪。
晏武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感觉到一股甜蜜的痛楚。他掀开被子将小孩儿裹住,心疼道:“怎么了?”
萧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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