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床头柜上第三个抽屉,果然见到一个玉瓷瓶子。心头疑云重重,便算萧黍如在栖霞山安排了人手,也不至于连床头柜里的小瓶子都知道。还是说她的这个眼线是谢笠贴身的人?
他将瓶子放入怀中,又将萧黍如让带进来的东西放在枕头下,忽然摸到了一粒鲛珠。
南浔大为好奇,这里竟然有鲛珠?东亓帝国不是早就毁了上古三族的遗物么?这里不光有还散落在墙角里,他又四下寻找起来,很书便收集到一捧的鲛珠。
这太奇怪了,谢笠的房间怎么会有这么多鲛珠?
难道……
他正疑惑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似乎有人过来了。
他得赶紧找到萧黍如要的画,尽快离开这里。
这房里挂着许多副画,他就着月光一一扫过,并没有女子。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情急之下躲到帐后,发现床帐后面竟然还挂着幅画。画着上古的父神,以及环绕在他膝下的上古三族的子民,和乐融融。
南浔的心被触动,连躲藏都忘了,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眼前就要暴露在来人面前,忽然有只手拉住了他。南浔吓了一跳,还未叫出声便被人捂住嘴巴,拉到帐后。
就着门外的灯光,他看到了那人的脸,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这时,一道强烈的光芒猛然刺入眼球,南浔只觉眼中一阵剧痛,接着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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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巍皇城,连绵几百余里,各抱地势,勾心斗角。
嬴宣立在皇城之上,望着黑色的獬豸纵身而起,飞入云端。谢胤抱着谢笠坐在獬豸背上,长身而去,未曾回望一眼。
嬴宣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这样望着谢胤这样离开了,而他从来都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太傅,果然,孤从来都不曾入得你的眼。
嬴宣低低地笑起来,眼神儿阴鸷决绝。
既然入不了你的眼,那便让你从今以后,只能看到我吧!
有些念头一但产生,便无法磨灭,就如同有些场景,一但看在眼里,便无法忘却。
嬴宣永远记得第一眼见到谢胤的场景。
那时候先帝嬴倚与谢敛突然失踪,各王争相逐位,他是父王唯一的儿子,便成为众王眼中刺。有一天晚上,叛军冲入宫中,母妃仓皇将五岁的他送入密室之中,嘱咐他千万别出声。
密室里黑洞洞的,没有一点光明。他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胳膊,连颤抖都需要压制,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密室的顶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哭喊声,与猖狂淫|秽的笑声。过了很久很久,那些声音终于停止了,接着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他知道那些恶魔已经走了,可他也被遗忘在这个密室里。
他不敢叫,怕招来恶魔。宁愿饿死在这里,也不要被恶魔吞噬。
他一直没有叫,也一直没有人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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