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兵,对朝中形势却远不如姑布子匀通透,听他分析的有理,道:“我这便上书请旨,让蒋游前往商洛。”
姑布疾道:“不可!此事只能你知我知。明日你只管奉旨前往南蛮,蒋游佯作送行,出了帝都之后,直奔商洛。谢府军的调动权此时还在你手中,便是王上一时反应过来,也无能为力。你们火速行军,不给他们作出反应的时间。”
“好!我这便去安排。”
姑布子匀郑重道:“切记小心行事,万不可走漏风声,成败在此一举!”
“放心!”
陆问走后,姑布子匀细思,觉得此行还是不妥当,必要有什么事情来分散嬴宣的注意力才行。他沉吟片刻后,披衣出门。
隔日早朝,姑布子匀代陆问奉上奏折,言道:“陆问已奉陛下之命出征南蛮,只因甲胄在身,又无官职,无法亲自面圣辞行,托草民代为呈上奏章。”
嬴宣道:“孤当为陆将军送行。”
他起身欲下朝堂的时候,司天监太史张闯持笏而奏,“陛下,臣昨晚夜观天下,见有客星袭主,紫薇星黯淡,这是不降之兆,请陛下亲贤臣,远小人,免天下之灾祸。”
“不知爱卿所说小人是谁?”
张闯道:“客星在西方,此人应是住于皇城西方。”
“皇城西方?这里可有哪位大臣的府邸在西方?”
黄门卫道:“回陛下,豫越豫大人的府邸便在皇城西方。”
豫越闻言,似笑非笑的道:“亲小人,远贤臣,乃是昏君之所为。太史大人说微臣是奸臣,臣不敢反驳,只是,难道在你眼中,陛下是昏君不成?”
张闯目光磊落,直言不讳,“添油加醋蒙蔽圣听,以致忠诚之士蒙怨而死,豫大夫所作所为,难道不是奸佞行径?”
嬴宣勃然大陆,“大胆张闯,你竟当朝辱骂于孤!”
张闯面无惧色地道:“陛下,老臣一片拳拳之心,恳请陛下驱逐奸臣豫越,还朝堂一片清净,还忠贞之臣一个公道!”
“放肆!再敢胡言乱语,孤要你脑袋!”
张闯凛然无畏地道:“大丈夫立世,但求无愧于心,何惧以身殉国!”
嬴宣冷笑连连,“好!好个以身殉国!孤今日便成全你!来人!杖杀!”
十来位大朝臣一起请命,“陛下,陛下三思啊!”
“敢有求情者,与之同罪!”
那些大臣毫无畏惧地道:“望陛下三思,驱逐豫越,还朝堂一个清净!”
嬴宣目光一一从他们身上扫过,这些人都是谢胤的亲信,也是东亓帝国的中流砥柱。当年,便是这些人与谢胤一起,辅佐他坐稳了王位。
然而,他们却都不是自己的人,他们只听命与谢胤。说到底,这个天下其实是谢家的天下。如果他想要彻底掌握这个王朝,必须要铲除谢胤的羽翼,铲除眼前的这些人。
嬴宣有一刻的迟疑,他还记得他们其中有些人,当年为了保护自己,甚至牺牲了自己的家人。他们对自己也算是有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