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引阁的十方之镜,能洞察世事,然而,总有一些地方,是你们看不到的。在那里,有些东西已经悄悄的复生。”
“是谁告诉你的血引之咒?”
那声音猖獗而狂悖,“后知后觉的神之引者,难道你忘了虞渊吗?忘了十五年前那座喷发的火山吗?你没有看到那一道东来的紫气吗?”
舒白的脸色陡然大变。十五年前火山喷发与沬邑之战是同一时间,而虞渊……这种种种加上一起,便是一个不可提及的名字,——弑神!
他太大意了,竟然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他利用谢家替上古三族恢复自由的时候,也有人利用着他,让弑神重新出世。
果真如此,这将又是天下苍生的浩劫!
“你们是上古神祇的后裔,竟沦落到与虞渊一族为伍了么?”
那个声音恶毒地道:“神祇?呵呵……在我们被屠杀的时候,他在哪里?我们的父神大人,他不是喜欢沉睡吗?那就别再醒来!”
那样的笑声,令舒白不寒而栗,“说出告诉你血引之咒的人是谁,我便放你了。”
“可惜我并不需要。”
这样的执念已无可渡化,舒白念了个咒,红莲业火愈发炽烈起来,瞬间将它焚化。消除了鲛人的执念,舒白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笑容。
父亲大人是否知道虞渊弑神已经开始复生?他们还有什么样的计划?他结了个咒印送到神引阁,再进屋时,谢瑾宸已经醒了,眼瞳也恢复了人类的颜色。
舒白见他在起身,坐到床边扶着他,“饿了么?小青他们去找吃的了?”
趴了这么几天,谢瑾宸感觉骨骼都僵硬了,“帮我打些水来吧,我要洗漱。”
这些天他昏迷的时候虽然舒白也替他清理的身子,却没法给他漱口。谢瑾宸又是极其爱干净的,绝对不能忍受大清早不漱口吃东西或说话。
舒白与他相处这么久,早知道他的习惯,已经备好了青盐等洗漱用具,扶着他洗漱罢,替他擦去嘴角的水渍。
这一番动作又牵引到谢瑾宸背后的伤,已经虚汗淋漓了。他稍稍喘息了会儿,待气息平息会冲舒白挑挑眉,“你靠近些。”
舒白扶着他靠在自己怀里,下一秒被谢瑾宸抚住后颈,吻了上来。他口中犹带着洗漱后的清爽味道,唇舌交缠,如痴如醉。
好半晌谢瑾宸才松开他,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泛起点点的红韵,有种惊人的绚丽。他靠在舒白的脖颈上,唇若有若无的轻碰着他脖颈的肌肤,声音里带着情|欲的味道,“舒郎,我很想你。”
舒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耳尖微红。他们两人都是初尝情|欲,欲罢不能。偏生这些日子祸事一件接一件,根本无暇重温那种滋味,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是想念的。
“等你的伤好了。”
谢瑾宸揽着他的腰,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伤好了还要去沬邑呢,感觉还要等好久啊,怎么办?”拿身子轻轻地蹭舒白,求|欢的的意味甚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