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太傅?这很对他的胃口。“爱卿可有何策?”
豫越慢条斯理地道:“太傅刚决凌厉,那一把鸿蒙剑所向无敌,臣自然无法与之相抗的,想来天下除了陛下,也无人能与他为敌。”
“孤?”
“正是陛下。”
“孤虽师从太傅,却相差其甚远,若要征服他,并无把握。”
豫越神色莫测地道:“陛下手握掌控谢氏之法宝,如何却束之高阁?”
嬴宣狐疑地道:“你是说……”
豫越唇角微勾,“正是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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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武的船沿着淇水一路向上,一月后终于靠近帝都。他这一路行得极其缓慢,不是不为帝都的情势担忧,而是要做足准备。
随侯晏武与谢胤一般,做事向来三思而后行,不打无准备仗。他的眼线已经被清理,没弄清形势前贸然进入皇城,无异于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
这日已经是夜幕了,晏武并没有急着进城,让人将船泊在淇水岸边。半夜时分忽听船外有信号声,他觉得奇怪便去船头看看。这半夜不知谁有传信号,难道帝都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正琢磨着,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回头就见萧清绝醒眼惺忪地出来了,脚上只趿了木屐,连外套也没有披一件,单薄的衣衫被江风一吹,便瑟瑟发抖起来。
晏武将他搂在怀里,用自已的衣服裹着,“怎么出来了?”这小孩儿睡觉一向雷打不动,今晚怎么醒了?
萧清绝冻得不停地跺脚,牙关都在打颤,“燕子叔叔不在,我睡不着。”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总能击中晏武的心坎,这孩子生来就是降他的。他打横抱起萧清绝,准备回房的时候,萧清绝鼻子忽然耸了耸,“有血腥!”
晏武也停了脚步,仔细闻了闻。他也是有功夫在身的,五感超过常人,却没有闻到一点点味道。
“你确定?”
萧清绝又闻了闻,耳尖也动了动,确定地道:“没错!在东南方向,两千米开外,有很多声音,他们在哭,有人在屠杀他们!”
说着跳出晏武的怀抱,方才还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一个纵身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晏武怀中一空,才猛然发现这小孩儿的速度比上次斩杀崔汉的时候更快了。功夫以直线的速度上升,该是高兴还是该担忧?
他纵身向东南方向去,还不望提醒随武卒给萧清绝拿件衣裳。
夜幕深沉,开春的夜晚十分的冷。这里已经皇城之外,山野之地人迹罕至。若是旁人说这里有什么屠杀,晏武一定不相信,然而是萧清绝说,他便不疑有他。不是爱乌及屋,因为上次也是同样的情况。萧清绝也是闻到血腥之气才赶去救人的,等他们走到才发现蒋轻他们所在离他们竟有一千多米远。
嗅觉听觉敏感到这种程度,已经非普能人所及。可是他在萧清绝身上并未发现术法,难道是因为解开了体内封印的结果?
晏武的速度远不及萧清绝,御风而行了一盏茶的功夫,也未听见什么厮杀之声。可挂念着萧清绝的安危,还是快速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