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宸眼睛闪闪亮,“变毛团?”
舒白别了他一眼,暗戳戳的腹诽:人兽恋?你这么重口你哥知道吗?
谢瑾宸不怀好意地眨眨眼。
他们乘马车到渡口,改走水路。送到渡口谢瑾宸依旧舍不得,又跟上了船。
有浣衣的妇人好奇地问,“哪有出游带这么多宠物的?客官,你们这是要去带到集市上去卖么?”
四神兽:“……”
谢瑾宸不禁大笑,“是啊,大姐要不要买一只么?”
大姐打量了五只兽,然后指着獬豸道:“我瞧那只猪肥肥的,应该能宰不少肉,不知道怎么卖?”
众人:“……”又笑疯了。
大姐不明所以,“这猪崽你们卖不卖啊?”
谢瑾宸笑道:“这头猪太蠢了,怕你们吃了也变蠢,还是我们自己留着吧。”
獬豸看着东倒西歪的人,又发挥其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默默地问谢胤,“那妇人说猪,哪里有猪?”
谢胤:“……”他深吸了两口气,“你都不看水面么?”
獬豸低头看看水中的倒映,圆滚滚的身子,短短的蹄子,嘴边还有两根小白牙,挺可爱的。它恍然大悟道:“原来它叫猪啊,长得还蛮可爱的。”
谢胤:“……”被冰封了九百年的神兽,你不能指望他的审美跟得上时代。
这个渡口与青溪渡那个渡口颇有些相似,两岸种满了杏花,正是红杏枝头春意闹的时节。风一吹,杏花瓣簌簌飘落,满溪落红。
谢胤也未叫船家,自己撑着一叶竹筏前行,他今日换了件谢笠喜欢的蓝衫,广襟疏襟,衣衫轻软。溪上的风轻轻鼓起他的衣袖,倒显出几分飘逸来。
谢笠一袭白衣坐在竹筏前头,一俯身便掬起满捧的落花。他忽地兴起,素手一挥,那捧落花便向谢胤飞了过去,沾了他一头一脸。
谢瑾宸悄声对舒白咬耳朵,“你瞧,我二哥‘簪花谢郎’的名号便是这么来的。”
谢胤无奈地望着谢笠,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好风雅的名字。”
谢瑾宸又道:“他还有个外号,黑花谢二。”
舒白侧眼看看他,“一听就知道是你编排的。”
谢瑾宸狡黠一笑,把那年的故事悄声跟他说了。舒白笑不可抑,“你可真是个熊孩子。”
“最喜欢捉弄二哥的是大哥。”
舒白羡慕道:“他们感情真好。”
“我们也会和他们一样。”指间一拂解去舒白的抹额,“你身上也有我的印记。”
舒白笑,“那我是不是该还你一个?”
谢瑾宸眼珠子一转,又开始耍流氓了,暧昧地道:“我身上你留下的印记还少?”
舒白:“……”
小舟往下行,烟雨濛濛,一架小桥横在溪水之上,桥下柳树上拴着一只乌蓬船,蓬头一个渔翁头盖着斗笠酣睡,身边还摆着几个酒壶。
谢笠笑吟着,“半烟半雨溪桥畔,渔翁醉着无人唤,好个潇洒的渔翁,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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