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不是放你们自由了么?”
老凤凰愤愤地道:“你虽然把竹子给我了,可不告诉我口诀,老鸟我不来找你找谁?”
小毛驴道:“凤兄言之有理,虽然连我都知道其实并不需要什么口诀。”
老凤凰磨牙,“不说话你会死吗?”
小毛驴一脸无辜地道:“哎呀,一时嘴欠,凤兄真是不好意思啊。”
金龙昂首睨着小毛驴,“戚,也不知是谁巴巴地去找我和黑子,不然我们会来?凡间的事我才懒得掺合呢。”
小毛驴反讽,“那条说是要回隰州,却往钟山而来的金泥鳅不知道是谁。”
獬豸高冷地旁观着,然后总结道:“一群口是心非的家伙。”
谢瑾宸看着四只无奈地苦笑,“谢谢你们,只是上古神兽是不允许参与凡尘中事的,你们……”
小毛驴道:“早就已经参与了,商洛城里那条金泥鳅忍不住为南浔报仇的时候,就已经破了规矩,反正破一次也是破,破两次也是破,索兴破个利索。”
老凤凰扇着翅膀跃跃欲试,“正好老鸟我几千年没有发脾气了,斯文太久都不认识我自己了。”
金龙嫌弃地望着老凤凰,“它好不要脸。”
獬豸点头,“就是。”
老凤凰炸毛,“你说什么?”
谢瑾宸苦笑着摇了摇头,向着四只深深一揖,“谢某在此多谢诸位。”
老凤凰咳了声,“那个……你这么客气,我会很别扭的。”
谢瑾宸向他们伸出手来,“有你们陪伴,我这最后一战也不算孤单。”
小毛驴率先化成人形,伸手与谢瑾宸交握起来,獬豸、金龙随后,最后老凤凰也别别扭扭地化成红衣男子,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五只手重重一握,目光相对,皆是沉重中带着感叹。
谢瑾宸忽然眉宇一轩,朗声道:“毛毛、贝贝、须须、米米,最后的时刻,让我们并肩战斗到底。”
四只:“……”才酝酿出来的情绪顿时被破坏干净,异口同声地道:“滚!”
谢瑾宸哈哈一笑,手执盈虚剑弹铗而起,长啸一声响遏行云,“生当快意来,死当潇洒去!那怕即刻就死,也该纵一剑之所如,尽诛宵小,陶然无惧!”
这才是谢家儿郎,那怕历尽劫波,骨肉凋零,亦掩不住其峨眉之高慨,洒脱豪迈。
白泽禁不住为其拊掌,“好一个谢家儿郎!好一个谢家胆魄!”
谢瑾宸手执盈虚剑,剑气浏漓,抑扬顿挫,径直取豫越首级,边朗然喝道:“毛毛,有酒乎?”
白泽应声道:“有!”
从腰间取出舒白的酒壶扔给他。刀光剑影之际,谢瑾宸亦不忘接住酒囊长饮一口,仗剑而起,洒然长吟,“问君能醉否?看手中、冻醪初酿,白堕存旧。”
盈虚剑在一瞬间暴发出万丈银辉,凛冽如冻。恣肆向豫越击去,一手执剑,一手握酒,且战且吟。那琼姿闪烁,风神超迈,好似已挣脱了皮囊的束缚,行无辙迹,纵意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