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一会汗便出来了,便叫停了孩子,劝道:“小郎这身子骨虽好些,切忌用力太过,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凡事循序渐进,自会得些进益。”
徐小郎呵呵笑得开心,眼睛眨了眨,凑到姜灼耳边道:“灼灼,同你说个秘密,可是姜昕教我的这身功夫,他真是你兄弟不?姜昕自个告我的。”
“小郎在何处见着他的?”姜灼心下惊喜,听这意思,姜昕竟是回来了,那么诸葛曜岂不也……姜灼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城外军营呢!”徐小郎一脸的兴奋。
“小郎几时去的?”姜灼心下欢喜,竟不想会得来这好消息,不免盘算,何时得去瞧瞧姜昕。
“昨日我随阿爷和阿爹去城外迎接殿下大军,真真好气派!”徐小郎一脸的得意,随后他又抱住姜灼的头,贴近了道:“我阿爹可嘱咐过,不许我跟外头说这事,我最喜欢灼灼,只悄悄告诉你,你可别到外头讲去。”
姜灼一个劲地点头,心也就此放下来,诸葛曜和昕弟终于平安归来了。
“方才听徐老夫人说你会来,我可就在到处寻了,却原来你在这儿躲清闲,瞧着同小郎说得挺开心!”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在姜灼耳边响起。
姜灼自是起身同王瑜芙见礼,脸上还有来不及收住的笑意,只因为徐小郎为她带来的好消息。
“哟,看姜女郎喜欢成这样,”魏菓瑶这时也走到近前,很不屑地上下打量着姜灼:“果然是没见这大世面的,便是得了贵人亲眼,能到徐国公府做客,也不至于这般兴奋,还真当自己就此跃上龙门,成了贵女?”
明白这个魏菓瑶是专同自己作对的,姜灼有些哭笑不得,此女向来不善,或称自己克星也不会过,今日徐国公府寿宴,为了主人家的面子,姜灼决定忍下便是。
倒是王瑜芙这时瞪了魏菓瑶一眼,亲热地拉住姜灼的手,却很周到地替魏菓瑶辩护:“瑶瑶她心直口快,却也有口无心,这丫头心地其实还不错,若觉得她的话不入耳听,灼灼不必理她,回头我帮骂她一顿。”
“瑜芙,你竟只帮她,我不依!”魏菓瑶像是撒娇一般,拉了王瑜芙另一只手直摇,瞧得出来,魏菓瑶敢给姜灼脸色,可到王瑜芙面前,只有伏低做小的份。
“我自然要帮灼灼,长安城中都知道,国公大人受屈之时,大家伙不明真相,个个躲得远远的,便是我心里虽是同情,也没这胆量上门探望,”王瑜芙高声道:“也只有灼灼不畏权势,上门替小郎治病,这份心胸,便是我也佩服得紧。”
“女郎过奖。”姜灼忙对她摆手,竟不知自己同徐国公府的渊源怎得就传开了。
“这又怎样?”魏菓瑶一脸的不服气,显是要拿王瑜芙压过姜灼一头:“阿芙对殿下坚贞不渝,更是一个女孩儿家只身前往胶东,最后带回殿下书信,交给圣上陈情,才得如今殿下拔乱反正,终于得见天日,别说女子,便是男人,有几人能如此胆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