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魏菓瑶这时悄悄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想是姜灼还真有本事,哄得徐老夫人帮她吆喝,就她这样的还敢说出挑,我可一点都瞧不上,竟是连瑜芙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王瑜芙掩住唇边冷笑,回了一句:“瑶瑶不可如此,灼灼之好,我心知肚明。”
魏菓瑶嗤笑一声:“瑜芙可别被她骗了,这个姜灼心计不小,竟能得徐老夫人推崇,真是不容小觑。”
而这时,徐老夫人又在对众人道:“这孩子也是不易,年方十五便要担上偌大家业,老身自来当她自家女郎看,瞧不得她这般辛苦,今日趁此机会,便问问你们谁家有合适的郎君,不如带来给老身瞧瞧,可与咱家姜女郎作配?”
一时姜灼脸红得不行,到最后干脆用帕子蒙了脸,徐老夫人却被她这模样逗得咯咯直笑,只劝道:“男婚女嫁本就天经地义,有何好害羞呢!”
魏菓瑶不由分说扯了王瑜芙走到一边角落,满脸嘲笑地远远瞧着姜灼,哼道:“就她一个不知来路的,居然还想嫁到贵人府邸,倒是不惦量一下自己短长,我倒要看看,谁会眼瞎,竟瞧得上她?”
王瑜芙这时却似松了口气,倒开始一个劲替姜灼说话:“不可这般,我觉得姜灼还不错,且盼着有人慧眼识珠。”
这时也有几名贵女跟过来,几个人围在一块,少不得背地拿姜灼嚼起了舌头,而待王瑜芙转头去瞧徐老夫人那头边,却发现姜灼已然不见。
被徐小郎拉出徐老夫人正屋时,姜灼不免哭笑不得,免不得问他:“小郎刚才一转眼跑去何处了?”
“我受不得那些贵女身上臭味,便躲了,”小郎用作势小手掩住鼻子。
姜灼其实也闻到了满屋子热烘烘的脂粉味,想是今日贵女们施尽浑身解数打扮出来,却是事得其反,小孩子倒是实诚,闻不得这些便跑开了,一时美灼也被小郎这“臭味”二字逗乐。
“小郎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呀?”被小郎拉着穿过后花园,又转进一条甬道,姜灼不免一头雾水,又回头看看一直跟在小郎后头的丫鬟,结果也只见她摇头。
徐小郎倒是一路咯咯直笑,却跟封了口似的,硬是不肯说出要去哪儿,姜灼知他这是孩子脾气,也只能由着他。
走到半道上,徐小郎眼睛又眨了眨,转过身对丫鬟道:“本公子饿了,你寻些吃食,紧着送到我院子去。”
丫鬟稍有迟疑,但瞧见姜灼站在徐小郎旁边,知道她是连府中夫人们都信得过的女大夫,小郎跟着必不会出差池,才应下走了。
瞧见丫鬟匆匆离开,姜灼笑问:“这回小郎总该揭了谜底吧?”
“到了便知,我可是奉了阿娘之命,阿娘不许我说给灼灼听。”徐小郎继续保持神秘地道。
既然已走到半道,姜灼索性不再纠结,随了小郎往前走。
等徐小郎领着姜灼站到一个院外,姜灼倒是一眼认出,此处乃是当日她头回来给徐小郎瞧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