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所以……”诸葛曜转向姜灼:“灼灼,本王明日会面圣,届时将请命,前往武威郡平乱。”
姜灼吃了一惊,不想诸葛曜方回来,这么快便要走了:“为何要这般急切?武威郡又生了变故?”
“耶律拓如今已然大权在握,匈奴王庭再无其对手,少不得他又起野心,”诸葛曜下意识地握了握姜灼的手:“离开胶东之时,本王已然得到信报,此人竟是占了姑臧邑城。”
“怎么会?”姜灼觉得不可置信:“长安城并未得到消息?”
诸葛曜冷冷地道:“自是有人欺上瞒下,故意压着,不将消息传过来,只为了粉饰太平,却不顾忌百姓之苦。”
姜灼听了不解,到底是何人这么大胆。
“如今想来,本王当初亦有失策之处,只想着分化匈奴王庭,借此促其势力消减,却未料及,自己竟会因朝中权位之争而被困一年之久,正好让耶律拓得了时机,不但稳定了王庭,更是再起觊觎之心。”诸葛曜不免有些恨恨。
见姜灼低头不语,似在思忖,诸葛曜安慰道:“灼灼放心,耶律拓在本王手下屡战屡败,今次少不得还要将他打个落花流水。”
“我自小在姑臧邑城长大,虽离开多年,却难割舍这份故土之情,望殿下务必夺回姑臧,想那匈奴人凶狠暴戾,”姜灼此时眼圈已经红了:“不知乡亲,此时正处水深水热。”
拉着徐小郎的手离开小院,一路上姜灼心中起伏不平,既面怜惜那些又一次受到外虏荼毒的乡亲,又开始担此一去姜昕会否有危险,更是放心不下诸葛曜……这般纠结,少不得在她面上也露了出来,竟被徐小郎瞧在了眼里。
徐小郎抵不过好奇心,自是问道:“灼灼怎得伤心了?”
姜灼愣了愣,想到今日乃徐老夫人大寿,怎可做出悲苦之相,忙站定了整整心神,随后又蹲到小郎身前道:“想是家里大人已然嘱咐过小郎,不好将殿下来此之事说出,小郎可还记得?”
“我晓得的,”小郎郑重点头:“阿爷早叮嘱,便是昨日去军营的事都不许外传,就怕给殿下惹了麻烦,不过灼灼不是外人,我独和你说。”
“你懂得倒挺多。”姜灼笑着摸了摸徐小郎的头。
“方才阿爷特意领我来见殿下,殿下/体恤姜昕,知道他阿姐也到了,便说要叫你过来一见,阿爷这才让我去寻你,我听得可高兴,这下放了心,你是咱们这一头的。”
姜灼好笑地揉了揉徐小郎的耳朵:“小小年纪,倒是知道这头,那头了。”
徐小郎嘻嘻一乐:“我便是知道,灼灼一瞧就是好的,至少身上比那些贵女香。”
姜灼脸哭笑不得,也不知再说下去,这人小鬼大的孩子还要说出些什么来,索性也不同他聊了,拉了他往正房走去。
曲终人散,宾客倒也尽欢,同主家告过辞,客人们便纷纷离开,一时徐国公府外聚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