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待会儿有个会要开。”容非衍站在落地窗那里,俯瞰半个杭城,“晚饭我不回去了,你记得按时吃饭。”
瑾色心中一暖,换个手拿电话,看着手中画的图像,皱着眉头说:“我做了份犯罪心理学分析,待会儿要跟余队去重案组那边做犯罪心理画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忙完。”
容非衍目光微闪,“嗯,那结束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接你。”
瑾色微笑道:“好。”侧眸看余队已经过来,她忙说:“容非衍,我先不跟你说了,余队过来了。”
“嗯。”容非衍挂断电话,一直站在落地窗那里许久许久,直到助理过来喊他开会,他才回过神。
转身迈着大步朝外面走去。
瑾色随余队一起去到重案组,那边已经有人在接应。
“客套话先不说了,直接进入工作吧。”瑾色坐下去说。
其余人点头,顺便打开电脑,记录瑾色说的话。
瑾色看了一眼卷宗,深呼吸,随即闭上眼睛缓缓说起她做的分析来。
“罪犯,男,年龄大约在二十五岁,他应该是个孤儿,在孤儿院呆过,胆子小,不善与人交流,内心谨慎,性格多疑,离开孤儿院之后独自闯荡社会,常年没有稳定的局所,漂泊无依,但是却有较高的反侦查能力。”
瑾色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一下,记录的人相互对视一眼,继续等着她说话。
瑾色闭上眼睛,继续在心理描绘那张模糊的图。
“由于自己本身的遭遇,使得他不信任任何人,相反,他喜欢杀人,杀人的方式千奇百怪,虽没有一定的逻辑可言,但是被他选中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后,对方必须要死来结束生命。他面容应该很瘦,个子不是很高,身材应该稍微有些残疾。”
瑾色说到这里,忽然睁开眼睛,看着余队说:“他从小应该受到不少歧视,所以他厌恶社会,只要被他选中的人,都会用一种他自认为最完美的手法让对方死去。”
说到这里,瑾色只觉心里有什么一闪而过,突然,林丰的名字蹦入脑海,她忙站起来急切的说:“余队,林丰不是杀人凶手!”
余队立马严肃起来:“你确定?”
旁边做记录的重案组成员说道:“当初林丰杀人的事还是他自己承认的,怎么可能不是?如果不是杀人了,谁会承认自己是个杀人犯?”
瑾色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心中那个林丰不是杀人凶手的概念愈发的强烈,她抬头看着余队说:“余队,我想申请见下林丰。”
重案组的成员,听瑾色这么说,也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其中一个人站起来拿出手机说:“我跟头儿请示一下。”
打完电话,他走过来对着瑾色说:“头儿已经同意,要现在过去吗?”
瑾色点头,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好像会有什么发生,扰得她心神不宁。
如果凶手不是林丰,也就是说,林丰一直代那个真正的凶手坐牢。
一旦真凶逍遥法外,那么——
也是说,那个人一直在制造另外的案件。
想到这里,瑾色对着打电话的人说道:“你跟那边申请一下,我现在去看守所一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那人看着瑾色,缓缓的挂断手机,面容铺上一层遗憾,“抱歉,林丰擅自越狱,已被击毙。”
瑾色身子晃了两下,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问:“擅自越狱?”
事情巧不巧的,怎么会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
她想不明白,继续追问道:“林丰为什么越狱?”
那人摇头。
瑾色发觉手心里全是冷汗,好容易找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一个硕大的疑团升了起来,瑾色忍不住问道:“林丰今天有会见外人吗?”
那人摇头,“不清楚。”
瑾色沉默起来,疑惑愈发的浓厚起来,林丰之前怎么不越狱,偏偏就在她得出凶手的结论之后越狱?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可是林丰怎么又能知道这一切?
瑾色越想脑袋越疼,余队过来拍了下她的肩膀说:“色色,很晚了,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过去看吧。”
瑾色看向余队,面容披上一层悲伤:“余队,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余队点头,眼睛盯着瑾色说:“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就算你着急找出凶手,也得把身体休息好再说。”
看着余队,瑾色不知道该说什么,开始收拾她带来的东西,旁边做记录的人问道:“这个犯罪心理画像,还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