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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秒后,只听里面传来一阵大吼:“谁让他过来的,你快让他离开!”
容非衍眉心一动,迈着步子往里面走去,只见一道瘦弱的身影蜷缩在地上,头发凌乱,抖动的肩膀说明她现在状态有多么糟糕。
“你让他走,让他走啊,我不要见他,我不要!”楚玥抱着头,整个身体缩在床头柜那里,看着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白兔一般,我见犹怜。
“怎么了?”容非衍走到她身后站住,看着她的背影说。
楚玥听到他的声音,身体一僵,瞬间像是见到什么危险的东西一样,当即要拿东西盖住自己。
容非衍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毛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光染着一层审视:“跟我去医院。”
“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楚玥抱着头,鼻尖上沁着冷汗,整个人看起来苍白无助极了,一双泛着雾气的眸子看着容非衍说:“我是不是很糟糕?”
容非衍唇线紧绷,并未开口说话。
楚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是她却倔强的不让它落下来:“我在意大利被人注射过致幻剂,要是去医院被检查出来,我就得去戒毒所,我不想去那个地方,我拜托你,不要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容非衍眉心一动:“致幻剂?”
楚玥低下头,声音闷闷的说:“白鲨为了控制我们,给我们每个人都定期注射了药,一旦时间到了,药效就会复发。”
容非衍黑眸浅眯,“你吃了有多久?”
楚玥不安的看了一眼容非衍:“半年。”
说完,她紧接着来一句:“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在试着控制,最近复发的次数已经很少了。”
容非衍道:“我送你去戒毒所吧。”
“三少,你真的要送我去戒毒所?”楚玥睁大眼睛,不安的问。
“kindy,毒、品不是小事——”容非衍话未说完,楚玥就打断他的话,一脸欣喜的说:“你肯承认我是kindy了?”
容非衍唇线抿成一道线,并不言语。
楚玥喜极而泣,至少在现在的她认为中,容非衍不会这么快的承认她。
痴痴的看着容非衍,眼底带着一如既然的痴迷,却又极为小心的掩饰着内心的情绪,“三少,谢谢你。”
容非衍盯着眼前的kindy,像是探究什么,又像是在回味什么,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在走出房门之前,容非衍忽然说道:“楚玥,你知道我的脾气,若我发现你一旦存了什么不好的心思,别怪我不客气。”
“三少,你放心,我有分寸,我知道该怎么做。”目送容非衍消失在门口,楚玥的嘴角勾起一抹诡秘笑容,很快消失不见。
因为下了一夜的雨的缘故,早晨打开窗户的时候,外面的温度又冷了几分。
瑾色穿了一件米色薄款大衣,头发随意的挽着,看起来小资又富有女人味儿,一下子就吸引到了容非衍的眼球。
有关昨天夜里容非衍为什么半夜离开的事情,瑾色没提,容非衍也没说什么,就像是日历一样,翻过去也就过去了。
但是真的过去了吗?
平静的生活下面,往往隐藏了让人猝不及防的危险,就好比现在。
杭城某家私人会所里,沈经国与江景城再次聚在了一起。
“你上次说的把邙山的生意分我,为什么中途变卦了?”沈经国问。
江景城漫不经心的转动着面前的茶杯,意态闲闲的说:“沈先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
沈经国面色一僵,心中有无限委屈想要吐露,碍于江景城的气势,又不敢说太多。
上次容非衍收购他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几乎要成为最大的股东,关键时刻,江景城是帮了他一把,但是他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可估量的,取代他成为沈氏集团的控股人。
他行走江湖那么多年,竟然在某一天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摆了一道,想他一世英名,竟然马失前蹄,试问他又如何能忍的下去?
现在的他,可谓是四面楚歌,在面对容非衍打压时,除却求助江景琛之外,根本没有人愿意帮他。、
姜毕竟是老的辣!
沈经国笑的一脸狐狸像:“江公子,不是我心急,你想,沈氏是我一手创办的,如今被容非衍收购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再这么下去,以后你想做什么,恐怕都不方便了。”
江景琛眼眸微微一眯,里面射出一抹寒光,“我听说沈先生最近在找一块玉,我倒是好奇是什么玉,能让你这么大费干戈的找?”
沈经国眉心一跳,视线落在江景琛身上,心中暗自思量,找玉的事情这么隐秘,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莫非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人?
想到这里,他心中暗暗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道:“生意人吗,玩点玉正常。”
“我听说那好像是一块来自秦朝的玉。”江景琛并未去看沈经国,端起面前的茶杯,兀自喝起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