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么坚决真想待她去呆掉孩子时,猛然转身便想逃,却被他狠狠揪住后脑发丝,一路拖到别墅内。
之后粗暴的将她甩在地上,一脚用力踩在她的小腹上,狰狞发狠的声音响起,“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生下这个孽种的。”
说着,更加用力的加重脚下的力道,让她顿时痛的卷起身体尖叫不已。
这一脚,是他失去理智时踢的,本来是想直接让高明叫个医生帮忙的,却突然看到她因为自己这脚而痛苦不堪时。
整个人有些慌乱了。
脑袋有些懵了片刻,等他反应过来时,连忙抱起她送医院。
冷硬刺骨的心随着她不断流失的献血而越发恐惧慌乱,整个人如雷轰顶般,有股莫名的钻心痛楚涌上心头。
“陶舒画,醒醒…”霍安坐在正驾驶上,一边拍打着副驾驶昏迷过去的陶舒画,声音莫名陷入恐慌。
看到她陷入昏迷,那张惨白的脸蛋,他那颗无情的心好像要窒息似得,再也没有任何感觉。
一股无法言喻的害怕在他眼底弥漫。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第一次感觉到无边无际的恐慌,整个人陷入黑暗般的低谷期。
他不允许她出事。
……
新粤医院。
高明叫了医院最有资历的妇产科主任给陶舒画做手术,霍安双手沾满了血,在手术室门口颓废的等待着。
双手沮丧又恐慌的抱着头颅,整个人害怕不已。
为什么?他明明想要弄死那个孽种,可当看到她真的流掉后,却又感到恐慌和害怕,还有一丝丝揪痛。
高明匆匆赶来看望好友,看到他颓废的样子,心里甚是悔恨,脸上自责不已,如果他没有告诉他陶舒画怀孕的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一切都是他的错。
高明自责不已,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站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等待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从早上等到晚上,从晚上等到凌晨,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灭,医生神情凝重的从手术室出来。
摘下口罩后,便有些不乐观的道,“病人受了严重的刺激,孩子已经救不回来了,等她醒了再去看她吧。”
说完,医生便沉重的离开了手术室门口。
霍安刚硬冰冷的身体猛然顺着墙壁瘫软的坐下,阴沉的眼神有几分呆滞,仿佛还沉浸在刚刚的惊魂中无法冷静。
在听到医生说孩子流掉时,内心五味杂全,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的烦躁恐慌。
“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高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语气有些惊愕的寻问,他告诉他陶舒画怀孕的目的只是希望他能感受做父亲的那种喜悦。
霍安从地上站起,目光阴沉冷冽,面无表情的回应,“她怀的是别人的孩子。”
说完,身体漫无目的似得机械走着,离开手术室,准备离开医院。
高明神情凝重的叹了口气,而后悄然的利用身份之便前去病房看望昏迷中的陶舒画,她的脸色苍白的宛如见了鬼似得。
没有一丝人气和血色,让人看了忍不住感到心疼。
如今再次失去孩子,她怎么受的了这个打击。
高明深深的叹了口气,而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
夏悠得知舒画怀了孩子又失去后,整个人悔恨不已,坐在自己的床上,瘫软呆滞的空洞表情没有任何采光。
眼泪无法控制的涌出,都是她的错,如果她没有设计她,如果她告诉了她真相,也许她的孩子不会被霍安误会。
想到这,心痛的无法呼吸,这辈子,她都再也没资格让好友原谅她了,而她也将一辈子承受着这种愧疚悔恨的煎熬过日子。
夏悠眼泪肆意涌出,双手下意识的抚着小腹,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宝宝,她也失去过,深深能体会到那股钻心般的疼痛,会要了人的命。
如今这个孩子,她绝不会再让欧夜有任何机会打掉他。
她一定要赶在他知道之前,离开他,离开这里。
而想到自己要离开,便阵阵不舍。
……
第二天早上,霍安焕然一新的来到医院,步伐沉稳,没有昨晚之前的那股慌乱急切,冰冷刚硬的轮廓也有些阴沉。
来到陶舒画的病房,却看到空无一人时,那种慌乱再次毫无征兆的涌上心头,大惊失色的狠狠骤起黑眸。
血液仿佛凝固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