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打扰他,加上自己挺累了,闭着眼睛就睡过去。
半夜脖子火辣辣的痛,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就睁着眼睛想事情。突然间,熟睡的黎松一下就睁开眼睛,顺手拔出了别在腰上的手枪。他一脸的冷汗,打量了几眼,反应过来自己是在病房,跟着把枪别在腰上。
我笑着问:“怎么,做噩梦了?”
黎松擦掉脸上的汗,起身拿了一个橘子吃,他低着头说道:“刚才梦见我姐被人绑了,枪口就兑在她的太阳穴上……”
他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了一个动作,说道:“我就跪在地上求饶,让他们放了我姐,我梦见自己嗓子都喊哑了。他们就看着我一个劲儿的笑,你没看见那种阴森的笑容。紧跟着他就开枪了,我看见我姐倒在了血泊中。”
他头发乱乱的,看起来好几天没有洗过澡。
黎松嘴上不说,但我们都能看见他身上的压力,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不会告诉我们,喜欢一个人默默的承认。
他沉默了几分钟,抬起头来看着我:“黄相从局子里面出来了?我害怕他对我身边的人下手,当初是我家和汪家联手陷害他,把他送进去的。结局就是我们换来四年时间的发展期,也得罪了这个亡命之徒。现在他出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一愣,看着他压抑的样子,问他黄相是谁?
黎松解释道:“别人都叫他屠夫,是因为他心狠手辣,这个人没有人性的。手底下有个夜行军,都是亡命之徒,跟王二月一样,是同一个时期的人。他们是从这个市最混乱的年代爬起来的,当年建设新城区,黄相想来横插一脚,当时他做事情挺过分的,三天两头就火拼,接着死人。”
“那会儿我家和汪伟刚刚发展,他的黄氏集团一家独大,你想象不到他的实力有多么的浑厚?可能是他做事太过分了,得罪了上面的人。后来人家诚心弄他,联合我家还有汪家,达成了一个约定,把黄相送进去,弄死他是不可能的,没人能承担那个后果。”
“作为交换,我们两家不能在天天火拼,汪家和我家答应了。双方心里面都明白,黄相一天还在,我们就没有崛起的机会。最后他进去了,关了四年,这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我怀疑那天晚上,开皮卡的那个人,就是黄相手底下的夜行军,那些人,个顶个的心狠手辣。”
二月叔那个时代的人物?
我看了眼黎松,能体会到他的压力。
在我印象里面,但凡是二月叔那个时代的人,都是真正的大人物,社会大哥。在假设新城区以前,那会儿我还在读中学,天天都会死人。这个市最黑暗的时候,有些时候甚至要出动驻守当地的部队来镇/压。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人仿佛一夜间就消失了,再无音讯。
黎松深吸一口气:“不过也好,反正现在黎家倒台了,黄相即便要报复,汪家也是他的头号目标。汪家只要还在,黄相就不会对我们下死手。四年时间,汪家发展迅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掌柜了。黄相想要吃到汪家,他自己也得伤筋动骨,搞不好还会被汪家反吃了,这种事,说不好的。”
跟我说了这些,他轻松不少,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妈的,倾诉了这些事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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