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一语成谶。
她与贺子桀,倒真像是相恋至深,却要被迫分开一般。
“起初是不想告诉你……而爱上你之后,便是不敢告诉你……”贺子桀泛起干皮的唇角贴在盛夏薄嫩的皮肤上,一点点将刺利的痛感送进她心中:“遇见你之前,我无所畏惧。可遇到你之后……我连做梦都不想你离开。”
修长的指缝中涌进湿热黏腻,顺着青白的指节渐渐漫出清澈晶莹。
盛夏的心随着贺子桀低喃的旋律一起颤抖,像是跳跃于刀尖之上,烈焰之中。
贺子桀哽声拿开遮住盛夏双眼,此刻已经满沾泪水的手掌。
“没有人不强大,也没有人不弱小。”贺子桀落双臂将盛夏每一寸身体都收在自己怀中,他与她对目,在她茫然自失的神情中,俯身吻住她苍白紧抿的薄唇:“我是你的神王……也是你的俘虏……求你,原谅我。”
四目落泪,咸湿被阻拦在双唇之间。
苦涩难掩的滋味,呛的人阵阵气喘震颤。
盛夏用力推开贺子桀,顷刻转身重咳痉挛。
伴随着从胃中翻涌而上的火辣酸涩,盛夏趴在床边阵阵咳呕。
贺子桀瞬间全身凉血,神情骤然凝滞白如纸张。
他颤指就要去按呼叫器,张嘴呼救的同时,却被盛夏一只手死死扣住了手掌。
“别…咳咳!!!”盛夏在撕心裂肺的呕吐声中艰难吐出字句:“别叫…!”
贺子桀心痛如刀割,仿佛是遭重锤猛击,被砸碎了筋骨。
他颤手抚顺着盛夏的后背,掌心滑过那清晰的骨棱,贺子桀痛声而哭。
盛夏吃不下东西,也不能吃东西。
整整两天,她连口水都没有咽下去过。
胃里阵阵抽搐,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胃酸翻涌,反倒灼伤了消化道,又带出了大片血丝。
“…水。”
贺子桀连忙端起桌上的水杯,盛夏本欲伸手去接,却见他直接仰脖含了一口,下一秒便封住盛夏的双唇将清水哺进她的口中。
盛夏下意识吞咽,水流冲下,压住了喉间的刺痛与血腥。
贺子桀连续不断的用这种方式,将整整一杯水全部喂着妻子喝下。
许是有人跟他说过,盛夏现在虚弱至极。
这倒是真的,之前她胃痛到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贺子桀抱紧盛夏,嘴角贴着她的侧脸:“还吐吗…”
盛夏胸腔发出气息不稳的呼响,她难耐的又重咳了几声。
“…放开。”
贺子桀收紧手臂哽声摇头:“不。”
盛夏清了清嗓子,无力推着他:“放开…我这么坐着难受……”
这种语气……
贺子桀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
“快点!”盛夏愈发没好气:“不然我又吐了!”
贺子桀连忙松开她,在潮水般的震惊于狂喜中将怀里的人扶躺在床上。
盛夏难受的皱眉,双手交叠抵在胃上。
“去…找个凳子过来坐下。”她撑着力气动了动身子:“我们谈谈。”
贺子桀双瞳骤张,满眼的激动欣慰。
盛夏嗓子火辣辣的疼,轻咳几声皱眉道:“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