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丝毫的重量,能感觉到的,只有那骨棱硌手的灼痛。
他怎么可能不想要她,满心满脑只有她一个人,他怎么可能不想要……
“赶紧出去啊!”盛夏又推了他一把,噘嘴瞪眼不满道:“既然嫌弃我就不要看我脱衣服!”
贺子桀那张好似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脸上赤染着心疼与怒气,他沉声虽轻柔,却带着危险的气息:“你再闹,我不介意亲手撕毁我之前立下的誓言。”
盛夏嘁了一声,翻着白眼嗤鼻,却也乖乖的不闹腾了。
贺子桀给她脱衣服,盛夏揪着他的头发泄愤。
“说,为什么不碰我,是不是打野食吃饱了。”
贺子桀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到一旁的架子上,单臂揽着她的腰给她脱裤子:“我每天都在医院,找谁?”
盛夏抱着他的头下巴支在他的头顶:“年轻漂亮的小护士啊!”
贺子桀在她白嫩的臀瓣上轻落一掌,狠声佯怒:“欠揍!”
“贺子桀,你碰我吧。”盛夏突然哑了嗓子,抱着贺子桀头抵在自己胸口:“你碰我好不好。”
这两句一点都不含蓄的话,从盛夏口中言出,竟是令人如刀割心般剧痛难忍。
盛夏缓缓滑下身子,主动轻吻贺子桀的眼睛,鼻梁,然后是嘴角。
她撕咬着贺子桀墨徵性感的薄唇拉着他的手臂环抱住自己:“贺子桀……我真恨不得把你缝进自己的身体里。”
只此一句,什么都够了。
盛夏说出了贺子桀脑海中每天都在沸腾彻响的字句,用比他更深的呼吸,比他更痛苦的语气。
盛夏只不过是想找一个确定,就像是溺水后的人会不由自主的大口呼吸。
她想确定……他还是她的,只是她的。
贺子桀吻着她,仿佛卸下了全身已经残败不堪的盔甲。
他用盛夏所熟悉的每一个亲吻,每一处轻抚,每一声低喘来让她感受自己。
抵死交融的那一刻,盛夏哭了。
哭的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哭的不管不顾,哭的撕心裂肺。
贺子桀抱紧她,吻去她眼中的泪水,却打湿了自己的眼眶。
盛夏哭累了,倚在贺子桀怀中沉沉睡去。
原本绯色的樱唇此刻泛着素白,精致的瓜子脸也尖削的只剩下巴。
鼻息浅薄,纤瘦的双臂却是紧紧环抱着贺子桀一只臂膀。
……
盛夏醒来时,房中空荡无一人。
她全身酸痛,脑袋发胀。
本欲撑着双臂下床,而房门却在这时开了。
贺子桀端着碗,热气升腾白雾缭绕。
盛夏沉默注视着他,等他靠近,便伸手揪住了他的衣摆。
“周炀煮的粥。”贺子桀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将妻子勾进怀中抱着:“我尝过了,味道还不错。”
盛夏要拿勺子,贺子桀按住她的手。
“烫,我喂。”
一勺粥,贺子桀总要等着吹凉了不烫口,再自己用嘴唇试试温度后才喂进盛夏口中。
咸粥,很香。
盛夏吃了小半碗,抵住贺子桀的手臂。
“吃不下了。”
贺子桀如刷漆般的剑眉紧皱着,柔声诱哄:“再吃几口。”
盛夏难受摇头,闭上眼睛蜷缩在贺子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