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张嘴。”盛夏把药片托在手心里递到他嘴边。
贺子桀剑眉微皱,但还是张开嘴含住了药片。
“水不烫,咕咚一下就好。”盛夏不由起了幼年哄弟弟吃药时的语调。
吃了药,贺子桀微侧身环住她的腰。
“好了,现在继续睡。”盛夏控制着他正在输液的手,抱着他给他盖好被子:“手不要乱动,插着针头呢。”
贺子桀无声靠在她怀里,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胸口。
就这样,盛夏抱着贺子桀睡了一夜。
天微亮,全身酸痛的盛夏把怀中还在睡的人轻放在了床上。
探手摸摸他的额头,盛夏长呼一口气。
烧终于退了。
曹明远走时教过她怎么拔针头,盛夏帮贺子桀拔了针头,又用消毒棉贴好针眼。
收拾好了一切,她俯身在贺子桀额上轻落一吻,无声关门离开。
……
早上八点,盛夏进了风爵。
还未到上班时间,大楼里只有值班的保安。
她先去茶水间给自己冲了一杯无糖浓咖啡,这才端着杯子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啊!!!”
一进门,盛夏就受惊过度惊叫一声!
“是我是我。”窝在办公椅里的不明生物拉下蒙在头上的外套。
“……凌菲?!”盛夏手里的咖啡都洒出来了一半:“你想吓死我啊?!”
头发乱糟糟的人从椅子里坐起来,打着哈欠揉眼睛:“昨天太晚了,我就直接睡这儿了。”
“太晚?!”盛夏关了门上前把手里的咖啡递给她:“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走的时候都没看见你啊。”
“晚上十点多吧。”凌菲几口灌下咖啡:“不行,你先等我去洗把脸。”
凌菲去洗手间了,盛夏安抚着还未平静的心跳坐下开电脑。
不一会儿去洗脸的人回来了,伸着懒腰道:“肚子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
盛夏拉开抽屉,把之前杜若和肖晓给她买的绿豆糕拿出来递给她:“你那么晚来公司干吗?”
“找人啊。”凌菲接过盒子打开,拿了一块糕咬了一口:“就那个扬言要来找贺子桀的孙子!”
那个电话里的陌生人?
“找到了吗?”
凌菲苦恼摇头:“这孙子虽然在国内,但最近的信息在SH,离我们这儿十万八千里呢!”
房门开,杜若进来了:“咦,总监你好早啊。”
“嗯,睡不着就早过来了。”盛夏应声道:“今天要加班,跟家里说过了吧。”
“我一个人住,父母都在老家呢。”杜若放下包道。
肖晓前后脚也来了,提着热气腾腾的包子。
“哎呦晓晓!你真是太懂我了!”凌菲一见包子就冲了上去:“你怎么知道我饿着呢!”
肖晓一脸懵逼:“我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你在。”
“对了,宋柯怎么样了。”盛夏叹气道:“最近我都没顾得上去看他。”
“他挺好的。”杜若随口道:“昨天还说要回公司来呢。”
凌菲‘喔唷’一声,目带戏谑:“杜美女,你果然和宋宝宝关系不浅啊~~”
杜若脸一红,遮遮掩掩的低下头:“哪有,我就是顺路去看了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