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的胸膛嗔怒:“大白天的不许发情!”
贺子桀最近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随时随刻不分场合的撩妹发情!
虽然他撩妹的对象只有盛夏一个,可盛夏就算是再身强力壮也扛不住他整天折腾啊!
昨天晚上……今天早上……
现在天还没黑他就又开始作妖了!
盛夏简直恨不得抄起沐浴液的瓶子砸晕他,然后扒开他的脑子把里面那些乱七八糟带颜色的想法全部揪出来扔马桶里冲掉!
此时,心中愤懑的盛夏已经被贺子桀逼到了墙角,后脑垫着他一只手掌。
“我是要做饭的人!”盛夏真的是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了,只能可怜巴巴的以理服人:“楼下还有两个崽子嗷嗷待哺呢。”
贺子桀已经擒住了她水灵如果冻般的樱唇,哑声沉魅:“乖,我很快。”
我信了你的邪!
你快?!
试问你哪一次不是恨不得让我连床都下不去!
行吧,说白了这种时候跟贺子桀讲道理完全就是对牛弹琴。
盛夏坦然了,张开双臂满腔大气:“我麻烦你这头公牛真的快一点,我还得下楼给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投食!”
被形象誉为公牛的贺子桀开始‘辛勤耕耘’了,盛夏这块‘土地’在起伏间考虑着今晚的菜谱。
她想吃面了,带汤的那种。
之前陈妈做过……
陈妈。
盛夏本在情潮间翻涌,此刻,却像是从云端坠落,狠狠砸进了一片寒冰冷潭中。
感受到她情绪与低温的变化,贺子桀双手捧住她瞬间煞白的小脸:“怎么了?疼了?”
盛夏双目空洞,无神摇头。
贺子桀眉峰皱蹙间,隐隐浮出一股风雷。
他扯过一旁架子上的浴巾裹住怀里的人,抱着她出浴室放在了床上。
“…老公你抱我。”
贺子桀刚刚起身几寸想给妻子擦擦头发,就被一双冰凉的手臂勾住了脖子。
疼惜无奈,他只得将人拢进怀里,把她湿漉漉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
“怎么了。”
“……陈妈。”盛夏整个人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连红润的樱唇此刻都敷上了一层森白冰霜:“我们……”
贺子桀湿润的黑发垂在脸颊上,浓密的剑眉下,一双冰冷的深邃眸子散发着暗沉锋芒:“已经火化了。”
盛夏顿时瞪大杏眸,眸中水光冷滞一片骇然!
“……什么时候?!”
“三天前。”
“骨灰呢?!”
“撒了。”
所以……尸骨无存吗。
盛夏愤然起身,像只发狂的小兽般用力捶打着贺子桀的胸膛。
她喉间呜咽,发出阵痛的悲鸣声。
贺子桀不反抗,任由妻子在自己身上发泄心中的难受与不甘。
盛夏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万丈深渊,黑暗像高山般耸立,铺天盖地的压着她。
她说不出来话,透不过气。
只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沉重窒息感撕碎了一般。
“……贺子桀……贺子桀……”
像是绝望中的呐喊,盛夏声声呼唤着她最渴望的人。
而被呼唤的人紧紧拥抱她,连带她的伤心绝望,愤怒不甘一起,都紧紧拥抱在自己怀中。
“别哭,我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