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但他却没顾我的阻止,快速的帮我冲洗好后,找了一套他的棉质睡衣让我换上。
但我的脚挺不舒服的,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裤子穿上。贺子华可能是看不下去了吧,拿了块大毛巾包着我就抱到了床上。
我不着一缕,这令我特别尴尬,我刚想拉被子盖上,他却拽着我的腿把裤子穿上了。
接着,贺子华又找来吹风机帮我吹干头发,吹干后他让我在家等着,然后他就出门了。
我的衣服尽是泥泞,手机也被他丢进水里泡坏了,即使想走也走不了了。
这是一套四居室的房子,面积挺大的,但从装修来看应该是近期才完工的。
但这个家该有的东西都有,属于拎包入住那种。如果这房子是贺子华的,那说明至少几个月前他就买了这套房子了。
难道几个月前,他就计划着要和我分手吗?
想到这里,心里更觉一阵心塞。
没过多久,贺子华回来了,手里多了个塑料袋子。他坐到床边,从袋子里拿出消肿化瘀的药帮我喷上,等药干后又贴上膏药。
贴好后他用手轻轻的按压着我的脚背:“疼得厉害吗?需不需要去医院?”
“不用你关心,”我别过头说:“即使你是个善变的人,也请别对我忽冷忽热的,你这样我会跟不上你的频率。”
他叹了声气儿:“我知道你在怪我,但我会这样也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他说着坐到床上来,握着我的手说:“我们被监视了。”
我听了他的话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心里想着这理由能再扯一点么?
可他却言之凿凿:“我们的手机,还有我的车、我们的家里甚至是公司都被人装了监听器了。”
他见我不信,便去洗手间里拿出我被水泡坏的手机,拆开主板后,果真从里面抠出很小的一个东西。
“这就是我从你手机上拆下来的,你若不信它是监听器,那可以拿去问买这类东西的人。”
他说得认真,我寻思着他也不可能用这种理由骗我,便说:“那是谁在监视我们?”
贺子华定定的盯着我的眼睛说:“是向洋。”
“向洋?”我震惊的捂住嘴巴:“怎么会是他呢?不是,他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呢?我们被他监视多久了?”
“至少也有三个月了吧。”贺子华有些愤愤然的说:“其实,我也是在孙昊下葬的那天,才发现我们被监视的事情的。那天我去扫墓,因为孙家不太欢迎我去,所以我并没有参加正式的送别式,而是远远的在后山一侧,想目送孙昊。想等送别式结束后,再去坟墓前和她道别,但当所有人都离开、而我准备下山时,我却看到向洋和孙坚站在一起,还聊着什么往后山的方向走来。”
贺子华的这番话,让我也紧张起来了:“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了?”
“我当时就觉得这两个人那么亲密有些蹊跷,毕竟向洋和孙坚一直没正式打过交道,包括提供原材料的事情,也是我在负责。我便躲在低洼的地方,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听到什么了?”
“孙坚说网差不多铺开铺完了,是时候收网了;但向洋却说,时候不到,收网前得等他把鱼饵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