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娘娘与王妃要去万佛寺之后,这几名侍女的确未曾离开,只有晓环秘密出宫一次,而她的目的地是……珩王府。”
“扑通”一声,晓环整个人软瘫在地,仿佛浑身的骨头都已被抽走:原来琅王早已把一切都查清楚了吗?那么自己方才百般狡辩是为了什么?练嘴皮子功夫吗?
霜妃更是已经面无人色,若非竭力克制,只怕早已夺路而逃套!定了定神,她怒不可遏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晓环!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背着本宫与皇子私下来往,你找死是不是?”
“奴婢不敢……”晓环有气无力地说着,挣扎着起身重新跪好,边说边不停地叩头,“娘娘饶命!殿下饶命!奴婢是……是去了珩王府,但……但并不曾与皇子私下来往,只是去……啊对!去找了一个同乡……啊!”
刚刚说到此处,她陡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因为就在方才的一瞬间,楚凌云突然一弹手指,一柄飞刀已经贴着她的脸颊飞了过去,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立即涌出,染红了半张脸!
“我的脸!我的脸!啊!”情知只怕已经毁容,晓环立刻被恐惧淹没,扎煞着双手不停地尖叫,却不敢碰到脸上的伤口,“我的脸完了!救命啊!救命!”
霜妃吓得心胆俱裂,一颗心几乎跳出了胸腔!她毫不怀疑,如果楚凌云知道一切都是她指使的,也一定会把飞刀扔到她的脸上!
碧绿的眸中混合着冰冷的杀意,楚凌云微微地笑着:“闭嘴。自本王记事起直到今日,从来没有人敢当着本王的面谎话连篇,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若是连你都骗得了本王,本王早已死了千百回!”
脸上的剧痛越发明显,晓环却不敢再尖叫,浑身抖如筛糠。楚凌云又笑了笑,语声越发温柔:“你那天去珩王府,做了什么?再有一个字的谎话,本王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再一片一片地烤熟了给你吃下去!”
琉璃这法子不错,值得时不时拿出来温习温习。
果然,晓环毫不怀疑琅王这句话的可信度,何况霜妃一直缩在一旁,摆明了任她被严刑拷打,说不定巴不得她一命呜呼!
咬了咬牙,她赶在霜妃开口阻止之前大声喊道:“奴婢是奉了娘娘的命令,去给珩王送信的!至于信上写了什么,奴婢并不知道,也没那个胆子偷看!奴婢只知道这么多!求殿下饶了奴婢吧!”
霜妃不是不想阻止,怎奈何她刚一张口,楚凌云便以浑厚无比的内力将她的话逼了回去,害得她一阵窒息,险些昏厥过去!等她缓过一口气,什么都迟了!
楚天奇原本一直保持着沉默,一听此言,他眼中微光一闪,淡然开口:“你们几个,把晓环带下去。所有人都退下!”
“是!”
素儿等人虽然问心无愧,也早被吓得冷汗直冒,立刻哆嗦着上前架起晓环就走,其余人等也随后退了下去,房中只剩下了四人,一时安静得仿佛空山幽谷。
尽管事已至此,霜妃却并未打算放弃,趁着众人退下的间隙迅速调整了情绪,故意冷哼一声说道:“这贱婢真是不要脸之极,为了给自己脱罪,居然妄图拖臣妾下水。皇上,此等奴才臣妾是不能要了,就交给云儿处置吧!”
楚天奇转头看向楚凌云,神情平静得令人完全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云儿,你的意思呢?”
楚凌云却只是看着霜妃,眼中的冷厉渐渐隐退,只余一片令她毛骨悚然的漠然和陌生:“你是我的母妃,纵然对琉璃做了这样的事,我依然不能拿你怎么样。不过你听着:从这一刻起,我与你之间的母子情分已经尽了,从此之后你我路归路,桥归桥,无论生老病死,你我各不相干。”
“你……你敢?”霜妃大怒,煞白着脸刷的站了起来,“居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亲手杀害自己的儿媳,你就不怕天打雷劈?”楚凌云淡然而笑,笑容中充满了讥诮,“如果琉璃不孝,或对你不敬,那我无话可说。不过如今,就是这样,你这尚荣宫我再也不会踏进一步。秦铮,我们走。”
秦铮点头,推着他转身便走。霜妃急怒交加,冲过去拦住了他:“你敢走试试?我是你娘亲,你若如此不孝,定会不得好死!”
“我,不怕。为了琉璃,我宁愿不得好死。”楚凌云淡淡地摇了摇头,“你不懂,琉璃在我心中的分量超过一切,包括我自己。所以如果你设局害的人是我,或者我不会如此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