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到后面一句,叶昀止住脚步目光锐利地盯着他,穆文柳知道自己失言,顿时大囧,想要捂嘴结果怀里抱着一个东西,他尴尬地不行,连忙脚底生风般逃了。
“哈哈!”穆文清笑话了几声,亲自送叶昀到三房门口。
叶昀先到长辈屋子里请安,随后才回自己的院子。她不知道,刚刚文老太太、姚大太太和穆氏还在说叶昀的事。
她们见叶昀跟穆文清相处还很融洽,想着等叶昔婚事定下来后,看看长房的意思,要是可以把叶昀嫁给穆文清,知根知底的,是极好的事。
穆氏又想起白坚自那日之后,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可这种事又不好去问,不免有些烦恼。回到澄碧居见两个女儿欢欢乐乐的,便压下心头的顾虑,张罗姐妹俩的事去了。
五月底的天气十分炎热,一大早穆氏便起床给一双女儿打扮,叶昀决定应约白坚,叶昔自然陪着她去。参加鹅湖诗会,是要请帖的,昨晚穆文清便派人送了帖子给叶氏姐妹。
叶昀前世的母亲,贵为公主,有什么事也是交代下人做,像穆氏这样亲自给女儿打扮的事是没有的,叶昀任由姐姐和母亲给她捯饬。
姐妹俩收拾好去侧门时,穆言翠和穆文清以及穆文柳都等在那了,许久没见到叶昔的穆文柳很开心,脸上的笑容都藏不住,除了他们四人外,刚刚从外祖家回来的三房嫡长子穆文瑾也跟着大家一道去,一行人各自上马车赶往玉带河边上的循礼楼。
马车上垫了凉垫,帘子也都换了那种轻纱帘,像穆家这种大户人家,挺讲究,马车里都是放冰的。
前世叶昀身体很不好,只有怕冷没有怕热的时候,可现在的她不一样,看着高挑纤细,实则很健朗。出门时还有些热,坐上马车有了冰气后,果然凉爽多了。姐妹俩一路说说笑笑直到了循礼楼。
穆文清拿着帖子领着大家进了循礼楼。
循礼楼不比一般的楼阁,它悬在水面之上,建在玉带河最宽的凹口处,由左右两座双层的楼宇相连而成,又名双子楼,左搂名为揽月楼,右边名为摘星楼,在整个京城远近闻名。
双子楼两侧还有一些相连接的亭台阁榭,可谓是九曲环廊,四通八达,皇城司让人把这一块围了起来,像一个园林,每年京城放榜的时候,便会在这里举行琼花宴。
姑娘们大都聚在摘星楼,穆文清便与穆文柳去了揽月楼,穆言翠和叶氏姐妹顺着白玉栏往右来到了双子楼,才一下台阶,踏上摘星楼的大厅,就有一个冷飘飘的声音传来。
“哎哟,这不是最近名声很响的叶家大小姐吗?我还以为她是江南名门呢,一打听才知道只是个知府女儿!”
“出身小门小户就算了,可人家有本事啊,听说白阁老不但让她做上席,还亲自去穆府探望了她呢?”
叶昔闻言立即色变,不禁气得满脸通红。
叶昀也凝了凝眉,脸色不大好看。她抬眼看去,正见前方站着两拨女子,其中一拨正中站着一位打扮十分奢华招摇的女子,对于她,叶昀有些面熟,好像是内阁首辅崔元的嫡次女崔莹莹。
而刚刚那尖酸刻薄的话正是出自她身边几位姑娘之口。崔莹莹懒懒地抬眉打量了一眼叶昔,冷哼了一声,十分不在意。
而另一波女子正中站着的是则是袁紫嫣。袁紫嫣正寒着脸盯着叶昔,一动不动。
看来白坚上次对叶昔的关注,还是带来了不少麻烦。
只见崔莹莹忽然开口斜觑了一眼袁紫嫣道:“哎呀,有些人呀,可要警个神,别一不小心被什么小狐狸精抢了先!”
崔莹莹这话一出口,袁紫嫣脸色更难看了,看向叶昔的目光越发凌厉,恨不得吞了她。
明眼人都知道崔莹莹这是在挑拨袁紫嫣和叶昔。偏偏袁紫嫣也是个聪明人,她拉了她身边一位年纪较小长得唇红齿白的姑娘,“冰姐儿,这里有人碍眼,咱们去别的地方吧!”
熟知那少女一双眼睛圆啾啾地瞪着叶昔,一把甩开了袁紫嫣,“我不,凭什么给她让路啊,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就能打我爹爹的主意了?真是笑话!”
原来这位姑娘是白坚的长女白冰,白冰虽然是姨娘所生,可白坚妻子去世,家里是姨娘掌家,白冰跟嫡出的小姐没有半点区别。
叶昔被羞辱地气哭了,“白小姐别听什么谣言,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
叶昔气得抹眼泪,却又知道她们都是权贵之女,自己又是寄居在穆家的外甥女,没有根基去跟人家计较,便拉了拉叶昀,准备离开这。
不晓叶昀按住了叶昔的手,目光幽寒锁在崔莹莹身上,冷笑道:“我听说白尚书是崔阁老的学生,且听闻崔阁老对白尚书言传身教,崔姑娘说白尚书被狐狸精勾引,不知道是不是在说白尚书品性不佳?还是说崔阁老没教好?”
叶昀话音一落,崔莹莹脸色煞白,眉头都竖了起来,指着叶昀喝道:“你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竟然敢编排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