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况的书房内,荀筠长身玉立缓缓踱步。
“如果云谦不能带出令牌,你就以副都督的身份带兵去救驾,应该能减少一些阻力!”荀筠沉思着。
俞况是南军统领,名义上隶属五军都督府,他自然也挂着个副都督的头衔。
“三爷放心,我已做了充足准备,城门虽已关闭,可是今夜守门的是我的侄子,只要我或三爷您一出现,他必然开门,就可以将城外的骁卫带进来!”
此时的俞况压根毫发无损,什么跌下马只是一个幌子而已,那个被派来探病的太医和太监早已被俞况抓了起来。
朝中谁都不知道,俞况是第一个被荀筠收买的人。
为了今日,俞况和荀筠暗地里不知道推演了多少次。
烛火摇曳,风向不明,二人神色晦暗不清,却各自带着一种势不可挡的锋芒。
“长平,宫内情况怎么样?”荀筠问道。
“殷逸策反了北军守军,在猛攻北门,如今是羽林卫三部在殊死抵抗,大殿内,咱们的舞女刻意协助太子占了上风!”
荀筠神色不改,只是淡淡道:“让他们先斗个你死我活吧!”
不把皇宫隶属皇帝的精锐和殷逸的精锐耗光,他的人不会急着进去。
只是也不能让哪一边占据一边倒的优势,不然进去就晚了。
“再等两刻钟,如果云谦不来,你去五军都督府交涉,我去带骁卫进城!”
时间不等人!
“好!”俞况郑重点头,随即他穿上战甲,也给荀筠递了一个金丝软甲,“三爷,今夜刀剑无情,您请穿上!”
荀筠含笑摇头,“俞大人,还是你穿吧,你可是我冲锋陷阵的大将,自然该你穿,你且放心,我有防身的东西!”
俞况颇为感动,也不多言,脱掉战甲,给自己穿上,再重新穿上战甲。
二人都在书房静静等待,一旁沙漏无情滴落,沙沙的声音伴随心跳的声音,让整个书房显得越发寂静。
只要两刻钟一过,就各自行动,这是一场毫无退路的行动,只许赢不能输,否则就是万劫不复!
荀筠望着俞况冰冷却刚硬的战甲,那里闪着寸寸银灰,十分耀眼。
这个俞况,真是一位难得有心胸有谋略有胆魄的大将,他看似不温不火,实则大智若愚,这等人才他怎可不争取。
荀筠庆幸,他和他父王在很早就获得了俞况的支持。
沙漏不急不缓地滴着沙,时间一分一秒在流动,整个书房内静谧如斯,落针可闻,就连呼吸声都若有若无。
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二人都会瞬间听到。
心跳的有些快,荀筠隐忍了许久,终于可以在这一刻暴发了。
无论如何,他都要冲进皇宫,夺回属于洛王府的皇位。
恰在这时,院子里传来极快的脚步声,俞况和荀筠眸光一动看着彼此,心猛地跳的厉害。
不到一眨眼功夫,一个修长高大的黑影闪了进来。
“郡王,爹爹!”
俞云谦满头大汗地奔了进来。
荀筠和俞况望着他露出欣慰的笑容,大大松了一口气。
俞云谦来不得跟他们细说里头的情形,从怀里把象征着京城最高军权的五军都督府令牌递给荀筠,“郡王,十二殿下让您拿着令牌去五军都督府调兵入宫勤王!”
“好!”荀筠眸中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厉芒,
“俞将军,五军都督府的人到底不全是嫡系,你且带骁卫入城,等殷逸入北门,你便掩护过去控制北门!”
“是!”
“云谦,你随我去五军都督府!”
“遵命!”
三人齐齐出了俞府,争分夺秒上马分南北行动。
俞况去南门调军,荀筠和俞云谦带着几十名护卫赶往五军都督府。
五军都督府在整个京城最中央,为的就是能最快的速度抵达京城任何一个地方。
刚刚宫内放出烟花后,这里的守将就按照规程迅速召集了人马。
可是没有都督的调军令,这些人马要去哪里?要做什么?
可谓是没个说法,群龙无首。
五军都督府内的人已经吵了个底朝天。
“我们且带人去宫城附近瞧瞧,看是什么个情况,万一宫里大乱,咱们营救不及怎么办?”
今夜夜值的有两个大将军,再有两个中郎将负责巡逻全城。
如今吵起来的就是两个大将军。
另外那个心性沉闷一点的连连摇头,“不行,现在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倘若宫里没事,到时候你我擅自带兵围攻宫门,当做造反怎么办?”
那个性急的将军的哎呀一声,狂躁地在府内走来走去。
“你稍安勿躁,如果宫里真的出事,圣上定然派十二殿下出来带兵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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