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说呢?”我自我感觉说得还挺对的。
江辞云把烟灰弹到窗外:“我以前也是个穷小子,现在经过我手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赚来的。这个世界上不会掉下钱来,那些个一出生就有好环境的人他们的父辈赚的每一分钱一样不容易。所以不要带着太多的歧视去看待这些问题。你以为穷男人就不想玩女人?告诉你,那是放屁。只不过有些人有贼心没贼胆,有些人有贼胆却没钱,人心差不了多少。想怎么活最终取决于自己。”
江辞云轻描淡写间这番话让我感触挺深的,我扭头看向窗外,没有再和他谈论什么。车里一直开到了严靳朋友开的酒吧,到地方的时候严靳已经醉得不轻。
他是老板的朋友,整个会所的人都认识他,包括一些玩的好的陪酒小姐。
挺大的包房里灯也没怎么开,光线还挺暗淡的,严靳身边坐满了美女,个个都是大长腿。他们玩的可疯了,我和江辞云推门进去时,他一手搂一个腿上还坐一个。有几个姑娘自娱自乐抽着烟喝着酒,音乐开的老大,最角落的地方还有俩个在跳甩头舞。
江辞云驾轻就熟的开了灯,想来这里的老板他应该也照过面。
光线一下打亮,晃得严靳直闭眼。
“谁,谁他妈让开灯的。”严靳的手像是机关枪扫射般指个不停,直到江辞云时,他一把推开坐在腿上的美女,眯着眼睛看过来。
“把音乐关了。”江辞云低喝了一声。
应该是有陪酒小姐认识他,喊了句:辞哥,我这就去关。
然后音乐就停了。
江辞云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让这些女人都出去。
“不许走。”严靳猛得拍了下桌子。
“快滚!”江辞云说道。
女人们没听严靳的话,和兔子般逃窜出去。一下子整个包间瞬间就空荡荡的。
严靳一个杯子摔在地上:“我他妈喝酒喝得乐呵着,你来……来扫什么兴,还带着这个女人过来。出去出去!”
严靳摆着手,一副对我深仇大恨的样子。
江辞云大步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就这点出息,一个女人而已。”
严靳笑起来:“对,就一个女人,怎么了?你他妈知道林超怀孕了还不是和疯狗似的。”
站在几米之外的我,身子轻轻一晃。
我以为,在严靳眼里江辞云是喜欢我的,所以那天在船上严靳还说着流氓话要给我送那些东西,可我没想到没事瞧着没什么心思的痞子,醉酒后说的话却很真。
江辞云看了我一眼,扭头对他说:“你最好把你嘴巴闭起来。”
严靳笑得像个傻逼,晃头晃脑地说:“辞云,你他妈心里很清楚,当时找上唐颖不就是因为她以前是陆励的妞吗?陆励上学那会坑过你,你的报复心有多强,咱兄弟几个心里很清楚。”
原来他们都知道。
我鼻子一酸,心里有点不太是滋味,其实这件事我也知道。但后来江辞云对我的好,我不信全是演戏,他能我利用我什么,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每次都是他在帮我。
我走进门去,悄悄站在了江辞云身边,皱着眉头对严靳说:“对不起,我没在第一时间告诉你。可沈茵是我的好朋友,我上回通风报信过一次了,要是你们能成她早成了。”
我声音挺淡的,其实不用自责什么,可我就是有点堵得慌,看见严靳这会连个人样都没了我挺不是滋味的。
严靳瘫在沙发上,大手打开着:“唐……唐颖。行,我不怪你,你告诉她在云南哪里?她给老子打个电话说去云南就再也没开过手机,你一定……一定有办法联系她的是不是?”
“没有。”我十分残酷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不是谎言,在医院的时候我太闷了,想打电话给沈茵说说话,听听她的声音,但我没打通过她的手机,她也没找我。
严靳像头野兽似地忽然窜起来,他脚步不稳,可手却很快的掐住我的脖子:“别糊弄啊,抓紧说。小心我弄死你。”
江辞云抬腿就给了他一脚,骂了句:“操你妈!”
严靳直接飞到了沙发上,捂着肚子整个人都佝偻着。
我吓坏了。
他们那么要好的朋友居然动了手。
严靳大概是因为太痛了,头都埋在了膝盖里,他胡乱摸索着桌上的酒杯四处飞。
江辞云把我拉在自己身后,笔直站着连躲都没躲。
严靳抬起头的时候那笑容简直让人心碎,他骂了句:“江辞云,咱们哥们的情分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