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上,有一疑似插进皮肉里面的刀片,我心下迟疑了片刻,被我抱在怀里的四不象,就开始用爪子挠我衣袖,喵喵的寻找起存在感来了。
我直接将它放到了地上,看着这只四不象的,对它说,“你的脚出血啦。”
它仰着肚皮,就像是缩小版的迷你国宝大熊猫,耷拉着它那颗笨重的脑袋,往自己脚上沾染血迹瞄了一眼,就像是晕血患者一样,直接闭眼、仰躺、晕倒在地上了……
“……”不,这……几个意思啊?
我顺遂自己的意识叹息了声,将小家伙移回了自己的窝,转身就出了客厅,从电视柜抽屉里拿出了医药箱。
从客厅拿完药箱回来,我才将房间里的灯开了起来,我先是帮这只被自己吓晕过去的家伙,随意的敷衍了下伤口。
出房门洗了个手,戴上一次性的医用手套,我没有丝毫的犹疑,坐在床沿边,就开始直接动手帮他脱衣,把他身体扒拉起来才发现,他的身体还有些泛湿,连白衬衫的衣钮都解开的。费了好半天的时间,他的上衣被我尽褪,随手扔在了椅子上。
他身上有着密密麻麻的伤口,并且还流着未止的鲜血,伤口处的皮肤就像是长时间被水浸泡的,都开始泛白起皮了……让人看着伤口,都觉得怵目惊心。
我不知道他一个性属灵体的鬼,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但他现在,似乎是昏睡过去的。
我的床榻真的很小,小到他这样趴躺着基本上就没十几、二十厘米的位置了。
我双膝跪在地板上,从上至下的察看着他的伤口,某些地方开始有点结痂的迹象了,但是大部分比较深的伤口还在渗着血。
棉签、药膏、止痛散……
从曲南弦在山洞受伤开始,我就觉得不管是僵尸,亦或是……鬼魂,或许都是会疼的。
我只能尝试着用最普通的方式,对他进行伤口处理。我自发的用着小时候,在孤儿院时护工阿姨,会用来减轻摔伤、蹭破皮疼痛的方法。
我不时埋头轻吹着他的伤口,希望能减轻他的疼痛。等帮他半身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我的双腿双膝已经开始麻痹了……
我掺着床沿起身,随意的醒了醒双腿,突的,顾北冥一个伸手动作,我的手就被他给拽住了。他趴躺着侧了侧头,身子也随之动了动,当我眼睛看向他的时候,他正瞅着我看,神情病态的瞅着我看,呼吸浅薄的看着我……
我没再望着他,目光投向另外一处,开口轻声问他,“你怎么受伤了?”
余光瞥见,他喉结滚了滚,目光仍旧灼热的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只是开口,“温阳……”
他声音沙哑的叫着我的名字,还带着那么一股沉稳的柔弱劲。
“你……”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扯着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脯上,有心跳,并且跳动得很快。
我发誓!此时此刻,我对他真得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想要安安静静的替他把全身的伤口给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