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进门再到半蹲在他面前,他都是没有任何动作表示,依旧埋低着头。
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部分伤口深的血就还在哪滴。
我看着他一副装深沉的侧脸轮廓,便冷笑了声,“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传递话语的神情,大多是鼻梁偏上的位置,但是就我这个角度,基本上看不见。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沙哑的嗓音反驳道,“我没有叫你过来,既然不是你自己自愿,就回去吧。”
被骗了?
我听到他这样说,就是想一巴掌扇下去,但还是忍住了。
毕竟是个学医的,没理由这样一副残驱就在我眼前,我还不管不顾的。
打开医药箱,大致消炎止痛等等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
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抬头看着我,“你走吧,我不用你管。”
……一根棉签、开盖的消炎药水,我也没问他同不同意,一手拿起他的右手臂,打开的消毒水用棉签泡湿,直接没轻没重的就往他伤口上涂,嘴里还不断挑话,似乎分散他的注意力,“你还真是个大爷,我义务帮你整理伤口,你那里还有脸这么不配合。”
“那你就是自愿来的。”
我表示对他的强词夺理,无话可说。
一言不合,我将他手臂上的伤口都清理了一遍。
我腿都蹲麻痹了,我起身醒了醒双腿,也没急着再蹲下去。因为看着他舒舒服服的坐着,而我只能半蹲着,心里不爽啊,“我帮你整理伤口,你是不是也应该稍稍配合着点。”
他双眼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我。
我以同样的目光回望着他问,“腿也伤了?”
“没。”
我微微颔了颔下巴,“那就起来。”
他倒也不闹,直接就掺着床沿边起身,顺道坐了上去。
我也不吝啬赞美,“这样就乖了。”
我顺道俯身,也将医药箱拿起放到了床榻上,他身上估计还有不少伤,自然也是得要处理的,“把衣服脱了。”
我这话一出,他就怔住了。
倒是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不是身上也有伤?”
他没说话,浸渗满消炎药水味的两手,就开始利索的脱着身上的一副,一颗、两颗……我只觉得他动作一点都不麻利。
将他身体大致的消毒了一遍,顺带也涂上了药膏,基本上也没就什么事了。
我没再管他一副忧桑脸……收拾好医药箱,垃圾一并带走。
可正当我走到门口位置的时候,我就被两手给圈住了。
因为身高差的缘故,他即便是低着头,也只能大概的把嘴巴里呵出来的冷气吹到我耳蜗的位置,“温阳,我们结婚。”
让我感觉完全触不及防的六个字,从他口中平坦的说了出来。
结婚?结什么婚、冥婚吗?
我没说话,他倒是当我耳鸣了,又重复一句,“我们结婚吧,温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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