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秦玦在后头一面走一面挠头,怎么都觉得今日的事情有点不对。
“父皇,”秦玦跑到了洛王的身边,“这事当真就这么简单?”
洛王横斜了秦玦一眼,“呸!本王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儿子!”
秦玦有点委屈,又跑去抱了秦宜的胳膊,“王叔,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玦儿,你今年十六岁,也该娶媳妇了,但是如果你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姑娘的母亲说必须要有房子才肯把女儿嫁给你,那么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你要么自己奋斗,去挣钱买个房子,要么让你爹随手送你一个,你选哪个?”
秦玦想了想,“我选自己奋斗,年轻人就得有抱负不是吗?”
满心满眼等着王叔夸奖自己有出息的秦玦被秦宜翻了个白眼鄙视,“所以说你笨啊……”
秦玦瘪了瘪嘴巴。
“玦儿,王叔再问你,你是想要房子,还是想要媳妇。”
秦玦想了想,“王叔,我就想要个答案。”
秦宜怒而甩袖,“看见你这个蠢笨样子我就想打人。”
还是秦琰把秦玦拉了过去,上了马车才轻声道:“玦儿,恰如你恒王叔所说,你的最终目的不是盖房子,而是娶媳妇。就好像今天,皇上的最终目的也不是惩治谁,他只想要把传国玉玺拿回来。”
秦稷身处高位,所作所为自然都是要从大局考虑,不可能依着自己的喜好。
所以他明明知道就是霍擎偷了玉玺,却还是要和萧天一起包庇霍擎,他知道霍擎本意不在玉玺,而是想要栽赃秦宜,也知道萧天目不能视,不会把霍擎逼到绝处。
他要把传国玉玺好好地拿回来,他要大秦安定,他还要霍擎帮他镇守江山。
若是把霍擎逼急了,举兵造反,那就远远违背了秦稷的本意。
这其中深意秦琰提了个头,后头的秦玦也就想清楚了。皇位并不是那么好坐的,先去七情,再去六欲,除了能睡女人之外,和和尚也没什么分别了。
就算睡女人也不是自己想睡哪个就能睡哪个的。
但是今日并不算是一无所获,秦稷虽然故作不知,和霍擎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但是这件事情俨然成为了一根刺,横在秦稷的心头。
秦稷现在还有许多要用着霍擎的地方,然一旦有青年才俊在兵法之上有所造诣,一旦有人可以取代霍擎的位置,那根刺就会立马化脓红肿,让秦稷不得不除之而后快。
海寇之事一完结,秦稷恐怕就会着手削弱霍擎的势力了。
如今就是最好的时候。前一段时间军中已经开始有了克扣军晌和士兵扰民的风声,大多都是冲着洛王去的。
秦稷是想裁洛王的兵,但是现在,就是把脏水引到霍擎身上最好的时候。
秦宜带着秦玦去逛青楼,秦琰则和洛王商量了一下这件事。
“瑜王,你我虽不是亲生兄弟,但是你对本王的这份心,本王记在心里了,”洛王如何不知轻重,也觉得秦琰的计策不错,“来日里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尽管说就是。”
秦琰抬杯抿茶,轻轻一笑,“王兄真是太客气了。”
用得到的地方?他当然有很多地方用得到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