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甘心被人利用的人,他比木蝴蝶更希望能找个人来利用。
后来她回到萧密身边,养尊处优受尽荣华,哪里还能再回来过这样的日子。
薛子歌果然知道要如何才能摧毁一个人,她将蝴蝶纹在了木蝴蝶的后背,就是要告诉她,她一辈子都甩不开木蝴蝶这三个字了。
木蝴蝶瞧着马上就要晕厥过去。
晏婴在房顶上轻声啧啧一叹,“美人即将入土,英雄却迷了路啊……”
秦宜愕然,掏出一块糕点来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你通知萧密了?”
“是啊,”晏婴耸耸肩,“看热闹不嫌事大嘛,我就是这么无聊而且无耻。”
秦宜想说的话被晏婴说了,这就只能闭嘴。
薛子歌如同绣花一样细致地剥着木蝴蝶的指甲,木蝴蝶的尖叫声在她耳中听来如同天籁,十分享受。
木蝴蝶被禁锢在那里,五指被紧紧扣住,根本挣扎不得。
远远传来了一阵吵闹声,秦宜抬头往前看,好像是有人在门口厮打了起来。
但是薛子歌呆在屋里,木蝴蝶又在不停尖叫着,显然是没有人听见外头的喧闹声。
萧密带着五十几个侍卫闯进了霍擎的院子,满身是伤。
要不是霍擎带兵离开了京城,恐怕萧密此刻都没有命了。
萧密后头的侍卫在和霍擎府上的侍卫缠斗着,萧密则跌跌撞撞跑了过来,一脚踹开了这个屋子。
薛子歌手上的针一抖,重重钻入了木蝴蝶的指甲里面。
萧密红了眼睛,厉喝一声就要往里冲,薛子歌吓得跳了起来,“快!拦住他!”
“密郎!”木蝴蝶哭肿了眼睛,嗓子因为剧烈的尖叫几乎要发不出声音,“救我……”
萧密被那几个侍卫架住,动弹不得,眼睛通红,厉声叫骂道:“放了她!不然我杀了你!”
“杀了我?”薛子歌袅袅上前,指尖上沾了些许木蝴蝶的血,她将这些血全部擦到了萧密的脸上,动作轻柔,如同在爱抚自己的心上人。
“魔鬼!”木蝴蝶像是疯了一样,“她是魔鬼!密郎,你救我出去!”
薛子歌尖着嗓子笑出了声,“魔鬼?我倒要叫你们看看什么是魔鬼!擅闯大将军府!萧公子纵然是太傅之子,就能不受责罚?信不信咱们来个鱼死网破,我阉了萧公子,大不了拿命去抵!”
今日要是萧密走出了这个院子,来日一定不会放过薛子歌。
他动不了霍擎,动个薛子歌却是绰绰有余,更何况霍擎如今还不在京城,薛子歌也很清楚这一点。
萧密的侍卫全部都被后头的人拦住,那几个侍卫又只听薛子歌的,这便要把萧密往地上按,想要锁住他的手脚。
萧密死命挣扎着,却挣脱不开。
秦宜想起了那日萧密在房顶上和她一同吃糕点的情谊。
她和萧密有宿怨,但是和好了一些,她看薛子歌不顺眼,薛子歌暗算过她,霍擎也想让她死。
但是于倾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宜有点纠结了。
“你放了倾乐!她不过是个女孩子,你何必这样折磨她!难道你便不是个女人了吗!”萧密被按倒在地,“有什么你都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