滓!丧心病狂!惨无人道!灭绝人性!”
秦稷怒极反笑,靠在椅子上笑完之后轻轻叹了口气,“得了,总之咱们也不惧他。”
“是是是,”秦宜眯着眼睛笑,“臣弟能去出恭了不?”
秦稷白了她一眼,“快去快回。”
秦宜出门往后头走,喜公公使了个眼色,喜乐赶紧跟了上去。
等到了无人的偏僻处,喜乐方才微微躬身道:“王爷,公公叫小的和您说一声,近来皇上不肯让人近身,公公也探听不到多少消息。只姚皇贵妃那里皇上好像还没有要动她的意思,最近宫里头最受宠的就是余淑妃,却也没比从前好上多少,皇上近来事情繁多,很少去后宫了。”
秦宜微微颔首,“那前朝的事情呢?”
“近来没瞧见皇上和苏相联系,”喜乐压低了嗓音,“只公公叫小的和王爷说一句,皇上那里,藏着事儿呢。”
这便是提醒她多半另有隐情了。
秦宜对于苏相基本没啥怀疑,小声问了喜乐一句:“瑜王爷那里,皇上可有什么动作?”
“公公没看出来什么,皇上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霍擎的身上,旁的事情都扔在脑后了。”
可不是嘛……秦宜心想,前两天还和自己吵得横眉竖眼的,一门心思想把朝阳公主塞给自己,这一转眼就让自己陪着他批折子,真是不要脸。
秦宜心想,还是得想法子再给秦琰递封信去,现下大军围城,她也没办法出去,只能在城里干着急。
秦宜在外头吹了一会儿风才回去,左右要是秦稷问起来,就说去上大号了。
又是一年冬天,又快要过年了。
去年过年的时候,她与秦琰冷战,互相不说话,腊八的时候秦琰说自己要大婚,那份绝望秦宜到现在都还记得。
好在……好在秦琰回来,自己就能和他在一起了。
秦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胸中烦忧尽数吐了出去,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打算往回走。
刚走到议政殿门口,秦宜就听见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像是一个正在下蛋的鸭子被人堵住了屁眼。
秦宜下意识想往后挪,秦稷在屋子里头摔了折子,朝喜公公喊了一句:“去看看恒王爷是死在恭房了吗!”
喜公公出门,和秦宜小眼对上了大眼。
秦宜拼命摆手,转身就想跑,喜公公愣在那里,秦稷骂了一句:“让她赶紧给朕滚进来!”
秦宜哭丧着一张脸进了殿。
朝阳公主狠狠地白了秦宜一眼,几乎把黑眼珠全部都转到了后头去,瘆人得很,当然了,朝阳公主不管做什么表穷都是瘆人的。
“皇上,您叫恒王爷过来也是没有用的,本公主对恒王爷一点都不感兴趣,”朝阳公主捏着嗓子道,“本公主现在只想出城,回晋国去,还希望皇上不要再阻拦。”
秦稷揉着额角,眉头皱得死死的,强忍着怒气说道:“朕说过了,现在京城外头不太平,公主出去无法保证安全,万一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朕没法和晋皇交待,公主还是再等几日,再说了,公主不就是想来我们大秦找驸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