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就连秦稷恍若不经意间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他也都是这样答的。
秦玦信了,秦稷也信了,可是萧密不肯信。
怎么会呢,为什么一道落下去,苏相没事,秦宜就没回来呢……
萧密心里头空落落地难受。
从苏府出来,萧密晃晃悠悠往前走,失魂落魄进了飘香楼,要了两壶酒,自己自斟自饮。
喝到眼睛迷离时,萧密抬起头来,忽然看见了前头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跌跌撞撞过去,坐在那人的对面,大着舌头道:“瑜王爷,您也来了。”
秦琰抬起清冷的眸子看了萧密一眼,只一眼就将萧密的酒看醒了大半,他却连“恩”一声都不曾。
“瑜王爷,您也觉得,恒王爷她不会回来了吗……”萧密迷离着眼睛,打了个酒嗝笑道,“苏相都说……他没看见……哈哈……没看见……”
秦琰往后缩了缩,不欲叫萧密碰到自己。
他又如何不想去问一问苏策,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随安的下落。
可他也知道,苏策一定会拿同样的那套说辞来搪塞自己。
活要见人……后头的四个字秦琰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随安随安,随处能安,何处能安。
秦琰慢慢靠在了椅子上,幽幽叹了一口气。
随安,我很想你,你在哪里?
秦琰抬眼透过窗子看外头的蓝天,想起那日秦宜在自己的怀里,笑得像是一只偷腥的猫儿。
她告诉自己,若是想她了,就看一看天空,只要能看见,就说明她也在想自己。
可是随安,我如今日日生活在你浩瀚的思念之下,你却在哪里?
有人踩着楼梯上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原本趴在桌子上的萧密打了个酒嗝往后看,秦琰亦是收回了目光,欲起身去迎,却被那人行礼堵住。
“王爷且请好好坐着,莫要折煞了老奴。”喜公公笑得满脸是褶,行上前来,先给秦琰行了礼,又同萧密打了个招呼。
后头跟着的喜乐亦是给二人见礼。
“公公来这有何贵干?”秦琰微微勾了唇角,眉眼之间不见笑意,“公公可曾用饭,若是不嫌弃,本王请公公一道吧。”
喜公公弯腰笑着,“王爷盛情本不该拒绝,只是老奴今日是带着皇上的吩咐过来的。”
萧密跟在秦稷的身边磨练了多日,纵然比不上苏策,却也不是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纨绔子弟了,他打了个酒嗝起身,与秦琰和喜公公作辞。
眼见着萧密走下楼去,喜公公方才凑在秦琰的耳边道:“王爷,皇上有事,叫您去呢。”
秦琰作势要扶喜公公,顺手往他的袖子里塞了点东西。
和从前秦宜做的动作差不多,喜公公几乎有了穿越时光的错觉。
不过从前恒王爷的动作可没有瑜王爷这般快,快到喜公公觉得,秦琰好像根本都没有碰到自己的衣袖和手。
其实秦琰不给喜公公东西,喜公公也是要告诉他点什么的。
到底有从前恒王爷的情分在,况且瑜王爷也一向待他们这些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