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的势力彻底打掉,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秦琰修长的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摩挲着,微微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晋元帝的意思,是朝阳公主也到了该找驸马的年纪了,而且朝阳公主曾来过我大秦,对我大秦印象很好。晋元帝也有意与我大秦联姻,共修秦晋百年之好。”
秦稷这一番瞎话说得是脸不红心不跳,难怪他能在这皇位之上稳坐许多年。
秦琰抬起头来看着秦稷,干净清澈的眸子叫秦稷几乎不敢直视。
他轻轻咳了两声,“朕的意思,琰弟你现下府中只有季尤黎一个人,还是个平妃,到底太单薄了些。朝阳公主乃是西晋最受宠爱的公主,不如琰弟去娶了她,如此也算是一段佳话。”
纵然晋元帝那封信写得是客气万分,可秦稷却也知道,朝阳公主现在在西晋的民声闹得实在是不好,更是没有合适的官宦子弟来做驸马,这才把主意打到了大秦地头上。
只是朝阳公主点名,说自己要嫁,也只嫁那三大美男,还必须得前去西晋迎娶,先做三年的入门驸马,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
如此不亚于往西晋送了一个质子,原本这般屈辱的事情秦稷是不会去做的,只是经过几次战役之后,大秦国力衰弱,原本的战神洛王在秦宜去了之后晓得自己是被秦稷算计了一场,现下和他也并不算亲近,而霍擎更是蹲在天牢里头,秦稷不敢放他,更不敢杀他。
叫秦琰过去做三年的上门驸马,也算是对秦稷有利。
晋国近几年便不会再和秦国起冲突,朝阳公主的嫁妆送过来也是一笔巨款,再加上秦琰再不济也是秦国人,身处西晋,也能偶尔帮他做点事。
秦稷在脑中一瞬间盘算了这许多事情。
秦琰微微眯眼看着秦稷,不知道从前极其喜欢带着他玩的二皇兄何时变成了这样一副令人作呕的样子。
像是锱铢必较的小商贩,一点点利益都在心里头盘算好几遍。
寡廉鲜耻。这四个字真的是能毫无缝隙地安插在秦稷的身上。
秦琰没说话,秦稷居然也能坦然地把西晋那边的要求告诉秦琰。
他叫自己的亲弟弟,去给一个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优点的女人倒插门。
“皇兄何以觉得臣弟这般合适?”秦琰微微扬眉,似是浅笑,眉目之间却亦是一派清冷,“皇兄对臣弟的这番信任,真是叫臣弟感动。”
秦稷自然没有太信任秦琰,只是秦琰的势力先前被自己打压了不少,后来秦宜去了,秦琰像是疯了一样地报复霍擎,又损耗了不少。
剩下的那些,大多也分布在秦国,将他送去西晋,反倒能减轻一点自己的压力。
至于那个劳什子乐姬,自打秦宜去了之后,自己就一直安排人去给叶楚楚养胎,顺便将乐姬和那个孩子看的紧紧的。
只要自己能看住秦知苑,就能扼住乐姬的喉咙,让他们这一群反派掀不起风浪来。
不过半年多过去,叶楚楚地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秦稷倒当真觉得好笑。
也不知道这叶楚楚,到底如何给秦宜生下一个儿子来,好护住这个恒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