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程度,用这般卑劣的手段去陷害自己的臣子,比后院里头只知道勾心斗角的无知妇人还要令人鄙夷。
不过萧密还没开口,旁边的萧迢便道:“皇上,便是犬子的东西,也很有可能是别人在陷害犬子。”
纵然知道萧天目不能视物,可是萧迢还是一脸渴望地看着他,尔后磕头同秦稷说道:“皇上,请再让萧天公子继续说下去吧。”
秦稷微微点头,苏策温润开口,浑然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萧天,继续吧。”
萧天又把那玉佩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尔后顺着走过了这屋子里每一个人的身边。
每当萧天停下来的时候,他面前的那个人都会忍不住打一个寒噤。
他明明看不见东西,可却好像能直视到你的灵魂。
在他面前,一切都无所遁从。
萧天转了一圈之后,又停在了萧密的面前。
秦稷的面上挂着嗜血的笑容。
如果有人仔细去看的话,应当会从他的脸上,看见从前霍擎的影子。
“皇上,”萧天面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他黑漆漆的眸子里头看不见半点情感,“这块玉佩,的确被旁人给碰过。”
还不等秦稷说出一句话来,萧天就直接指着一个方向道:“正是这位大人。”
被萧天指到的潘正瞪圆了眼睛,吓得登时出了一脑门的汗,鼻尖上都要滴下油来。
“皇上!”潘正吓得跪倒在地,“他血口喷人!”
萧迢终于松了一口气,望向萧天的时候满眼都是感激,只可惜,萧天根本就看不见。
秦稷猛地看向苏策,苏策则是一脸的无辜和事不关己。
先前他已经告诉过秦稷了,萧天这人最是性情乖张,不一定肯乖乖为人所用,如今事情闹到这份上,秦稷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在秦稷和潘正也并没有多少的舅甥感情。
秦稷气得几乎想当场就杀了萧密,可是并不能。
在场有这么多大臣,秦稷不可能把自己的脸丢在地上踩。
他于心里发出了一声怒吼,而远在西晋的秦宜,高兴地跳了起来。
“尔琚!”秦宜趴在秦琰的身后,双手死死地抱着秦琰的腰,咯咯笑个不停。
晏婴想要伸手去抓秦宜,可秦琰总是带着秦宜偏身躲开,晏婴努力了半晌,也只能摸到秦宜的一点衣袖。
“凭什么啊!”晏婴哀嚎,“凭什么我只能分到这么一点钱!”
连买一件正经的好看衣裳都不够,难道自己就要这样蓬头垢面的继续活下去?
不美丽,毋宁死。
秦宜趴在秦琰的后面朝晏婴吐着舌头,“不行,给你你就去买衣裳了。”
晏婴还要和秦宜争辩,在旁边把所有的银票都细细数了塞到怀里去的妙回天骂了一句:“爱要不要!不要都还给我!”
晏婴气得瘪了嘴,秦宜朝妙回天笑眯眯伸出一只手去,“老头儿,再给我点私房钱,我要存钱娶尔琚。”
秦琰乐开了花。
虎子在一旁不住地叹气,自家王爷好像对恒王爷把他当小白脸这件事不仅不感到排斥,反而是甘之如饴。
怎么说呢……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吃软饭吃得心甘情愿,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