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廷明气得嘴唇乱抖,指着秦宜说不出话来。
屋中传来一声清清冷冷的声音,“你说谁呢?”
秦宜扒拉开众人,直接冲到了屋里面,“啪”地一声拍响了晏婴面前的桌子,“我说温玄黎呢!你他妈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装!”
晏婴抬起眼来,清清冷冷打量了秦宜一眼,轻蔑一笑。
温玄黎脚上踩着臭鸡蛋的汁液,脸上挂着烂苹果的汤汤水水,冲进了屋子里来,哭哭啼啼唤了一声:“婴哥哥……”
“什么鹰哥哥鸟哥哥今天都救不了你了,你最好能给老子一个说法,”秦宜按着桌子跳上去,双腿摇晃着,死死地盯着温玄黎看,“你他妈都在周家面前说了什么?”
温玄黎还没说话,秦宜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在场的人皆是吓了一大跳。
秦琰握住了秦宜的手,轻轻吹了两下,“随安,疼不疼?”
“不疼。”秦宜朝秦琰浅笑,眼睛里头清清楚楚写着一句话——别和我抢出风头的机会。
“不行,”秦琰亦朝秦宜浅浅一笑,“我心疼。”
秦琰把虎子拉上前来,“你过来,随安负责说话,你负责拍桌子。”
温玄黎的泪还在眼睛里头打转,眼看着从额头上滑下来的两滴臭苹果汤就要流到她的嘴里面去了。
温廷明也在一旁看得呆若木鸡,不知道秦琰和秦宜这般旁若无人地秀恩爱是为了什么。
“老子要来问问你,你那张嘴到底受不受脑子管。”秦宜微微眯了眼睛,连声音也放轻了几分,咬牙说道。
虎子心想,恒王爷这是在教自己如何撒泼呢,自己可一定要卖力地学。
于是下一秒,虎子狠狠地拍了桌子一大下,轰隆一声响,如同打雷,在场的人皆被他吓了一大跳,秦宜更是差点从桌子上跌下来,好在秦琰扶了一把。
于是本来要和秦宜对骂的温玄黎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要说的是什么。
几轮下来,秦宜如今算是完胜。
但是还不到收摊的时候,秦宜咬牙又问了温玄黎一句:“你是脑子不好使,还是嘴不好使?你他妈是脑子进水,还是脑子缺水!”
“够了。”晏婴在后头清冷说了一句。
“不够!”秦宜转头,“我还想看看,你能装逼装到什么时候。”
晏婴只是一笑,很是不屑的样子,“你这个样子,只让我想到跳梁小丑。”
“心中有佛,见万物皆为佛,晏婴,这个道理,不用我教给你吧。”
在很久很久以前,是谁曾和谁说过,不要叫我使臣大人,也不要叫我晏世子。
如果你非要让我救你出去看他的话,那我只有一个要求。
以后,请你叫我的名字吧。
晏婴,我叫晏婴。
晏婴没说话,后头的阮娘轻轻动了两下。
“好久不见啊,阮娘,”虎子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和阮娘打招呼,“你去吃我之前给你推荐的那家烧肉铺子了吗?”
阮娘不敢答话,往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