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朝阳公主捂着脸生气,南宫曜和秦琰则是一脸的淡然,全然置身事外。
唯有站在秦琰身后的虎子悄悄点了点头。
本来就是嘛,慈母多败儿,慈父多败女,你看看你把这朝阳公主惯的,还有一点人样子吗?
“父皇这是什么话!”朝阳公主一只手捂着脸,仰着脖子同晋元帝叫嚣着。
晋元帝的右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其实也幸亏晋元帝尚算年轻,不然被朝阳公主这么一气,保不齐就会捂着胸口往后倒去。
“叫你屋子里面那两个人给朕滚出来……”晋元帝一只手指着屋门,抑制不住地颤抖着,“给朕滚出来!!!”
晋元帝嘶吼出声,目呲欲裂,骇了面前的朝阳公主一大跳。
连站在晋元帝身侧的南宫曜,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朝阳公主仍旧不肯动,声音却软了下来,微微低头唤了一声,“父皇……”
晋元帝已经被朝阳公主气得发疯,再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仍旧伸手指着屋子。
见晋元帝不肯让步,朝阳公主反而是起了脾气,仰起头来,用自己小小的眼睛与晋元帝对视着,一脸的不屑伴随着肥肉一起荡漾个不停,“父皇也是饮食男女,何必这样动怒,父皇不是早就知道女儿在豢养面首了吗,女儿一早就说过,女儿是要做北安王妃那样的女……”
晋元帝又要抬起手来打朝阳公主,朝阳公主赶紧往后躲了躲,晋元帝打了个空,气得眼睛通红,不住地喘着粗气。
朝阳公主想了想,忽然往前一步,偏着脸往晋元帝眼前送,“打啊打啊,你倒是打我啊,干脆把我打死了!让我去和我娘做个伴儿!”
晋元帝气得捂住了胸口,南宫曜赶紧在旁边扶了一把。
“你……”晋元帝一只手指着朝阳公主,颤抖个不停,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朝阳公主一下子跌在地上,拍着大腿怒嚎着:“娘啊!您为什么不带着孩儿一起去啊!要留孩儿在这个世上受苦啊!娘啊!孩儿活得累啊!孩儿想你啊!娘啊!”
朝阳公主一面嚎着,一面用小小的眼睛悄悄打量着晋元帝。
看见她这副样子,晋元帝愈发生气,几乎是连喘气都不利索了。
胡萧萧当年,就是这个样子吗?
朝阳她,真的是萧萧留给自己的孩子吗?
为什么自己几乎都要想不起来当年年少,自己曾爱过的胡萧萧,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你把江大道关到哪里去了,”晋元帝捂着胸口,勉强平稳了呼吸问道,“快说。”
朝阳公主不肯让步,“父皇!您为何也这样糊涂呢!凶手就是江大道!”
朝阳公主还坐在地上,蓬头垢面,像极了疯妇。
晋元帝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看,“朝阳,别让朕再问你一次。”
朝阳公主仰头看向晋元帝的脸,他的眉眼之间蕴着朝阳公主从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怒意,朝阳公主终于是有些害怕,将关押秦宜的地方吐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