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能挖了五条一模一样的密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密道里头,只有一条是通的。”秦宜微微眯眼,仔细打量着那几条密道,甚至还回过头来摸了摸自己走来的这条路。
只有一条是通的,除了自己来的这条,剩下四条里面,只有一条会通往正确的道路。
剩下的三条都是死胡同,目的就是为人让人在这里耽搁一段时间。
好在他们如今有六个人,而要走的路不过只有四条。
但是秦宜并不打算让大家分开走。
不通的那三条岔路口的尽头,很有可能藏着危险。
“尔琚。”秦宜又摸了摸他们来的那条密道的墙壁,顺便扫视了一眼剩下的四条密道。
秦琰微微抿唇,“我亦看出来了。”
“这五条密道,都很像是花瓶。”
一开始比较宽阔,然后越变越窄,最后陡然开朗。
秦宜闭上眼睛,将来了西晋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思索了过去。
从暗格上的花纹到这密道的形状来看,温玄黎并不是一个会随心做事情的人,她所做的事情,都有一定的规律可循。
那么如果这密室不是建在温家地下的话,又能建在哪里?
温玄黎她……和谁的关系比较好呢……
秦宜捂住了自己的头,蹲下了身去。
秦琰亦是在一旁眯着眼睛想着,妙回天则是摸着自己怀里那一大包药出神,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秦琰忽而缩了眸子,刚欲说话,秦宜便站直了身子。
二人相对而立,异口同声道:“我知道了。”
妙回天跳着弹起了身子,“在哪儿?”
温玄黎松开了对晏婴的怀抱,蹲下身去,用手上的匕首轻轻挑弄着碗中的血蛊。
晏婴不敢低头去看那不停地甩动着触角,眨着小眼睛的一坨血蛊。
“就快了,婴哥哥,你别着急。”温玄黎轻声开口,带着几分空灵,如同在安慰自己死去多年的爱人。
晏婴狠狠打了个寒噤。
在密道中受的药效还没有过去,晏婴提不起多少力气。
然他失了这么多的血,就算是药效过去了,他估计也挣脱不开温玄黎对他的禁锢。
“不能再商量商量了吗?”晏婴轻轻勾唇,“反正这血蛊断了能再生,不如你再切几条。”
“血蛊切多了,对药效还是有影响的,婴哥哥这样完美的人,该是容不得一点的瑕疵才对。”温玄黎用手中匕首拨弄着碗里的血蛊,亲眼看见那血蛊“啪”地一声弹出了一只触角来,上头的小眼睛陡然一眨。
小眼睛旁边就是新的分支,子又有孙孙又有子,晏婴觉得正常人根本就看不到这血蛊到底有多宽大。
密密麻麻地全是触角和眼睛。
“婴哥哥,祝我们合作愉快吧。”温玄黎捧起了那个碗来,十分小心翼翼,生怕那血蛊血性大发,直接咬在自己的脸上。
据说血蛊刚刚咬到皮肉尚未入骨的时候,虽不是特别疼,但是却丑陋万分。
想来晏婴是宁愿疼死也不会选择丑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