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力度加重,嘴角微微上翘带了几分冷意:“每次你都不是故意的,可你的不是故意,却总是那么巧。”
阮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咄咄相逼,明明今天他们相处得很好啊,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想不明白的她懦弱地选择落荒而逃:“……我、我先出去了。”
宋之昀却不肯让她走,将她用力拽到自己腿上,像当年那样吻住她,不客气探索深入,缠绵吸允。
“唔——”
他和她接吻总是很喜欢含她的舌头,阮软起先有些不适,可却也经不住他接二连三的挑逗,没一会儿便放弃了抗拒,抱着他的脖子,试着去回应他的亲啄。
不知何时,她被他放平在床上,他撑起双臂俯视着她,双眸幽深,里面流转着迷乱的色彩。
他说:“你又勾引我。”
阮软脸微红,手坚定地挡在他胸前:“我没有……”
宋之昀慢慢亲吻着她的脸,从上到下,眼睛,鼻子,下巴,就像在用唇去临摹那轮廓,如果他是强取豪夺,阮软还能坚定地去拒绝他,可如果是这样温柔的攻势,阮软没一会儿便是缴械投降。
他微闭着眼睛,但残留的一线的浅光中却含了情欲,她难以抑制地喘息着,最终沉沦在他给的温情里。
又是一夜的翻云覆雨,后半夜宋之昀抱着她沉沉睡去,阮软却没有半点倦意。
她安安静静地望着暗沉的天幕,眉心微微蹙起,川字叠加,仿佛压了许多的心思,挥之不散。
她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沉沦在他给的温柔里,可他呢,对自己又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她能感觉道他逐渐的软化的态度,这是不是接受她的前提,她不知道。
……
第二天早上,阮软一睁开眼,便看到宋之昀。
他站在落地窗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窗外雪花簌簌坠下,如今已是深冬,外面天寒地冻,人人都裹着厚重的羊毛羽绒服,他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长身玉立,黑发温贴,仿佛水墨画家纸上慢慢晕开的人物画,只是这样看着,都觉得摄人心魄。
他大概是感觉到她醒了,转过身来看着她,阮软低下了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抬手将散落在鬓边的头发掠到耳后,低声说:“我会记得吃药的。”
宋之昀眉心一皱,似乎很不高兴她说这句话,静默了一瞬,他终究是没对这句话做出什么评论。
拿起沙发椅上的外套,边穿上边往外走,到走到房门时他才说:“下来吃饭。”
阮软回了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准备下楼,经过宋之昀房间时,想起他刚才单薄的衣装,想了想,还是走进去拿了一件套头羊毛。
宋之昀坐在餐桌前吃早餐,阮软走过去将羊毛递给他:“天气冷,多穿一件吧,别回头又感冒了。”
宋之昀没有立即接,抬头看着她,阮软又将羊毛往前递了递,他这才妥协接过,将外套脱下来丢在一旁的沙发椅上,再将羊毛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