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不傻,从刚才宋母的一系列反应里能猜出大概。
难怪这段时间宋母会突然性情大变,原来还是以为她怀孕了。
宋母是思想上很传统的妇女,‘怀孕了就要负责’,她不是她满意的儿媳妇,但如果宋之昀坚持,再加上有孩子,她因此退让也不是没可能。
阮软捏捏眉骨,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误会。
宋之昀安排张叔送走老中医,客厅内只剩下他们两人,阮软仰起头盯着他:“之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妈她误会了。”宋之昀恢复一贯的平淡,本想只做简单解释,但转念一想,阮软很敏感,没有缘由的误会可能还会让她的多想,遂再补充了一句,“上次我们去医院探望,你在她面前干呕,她以为你是怀孕了。”
阮软这才恍然大悟——她就说好端端的哪来这种误会。
不过……
阮软忍不住又看了宋之昀一眼。
他正在喝水,因为抬臂的姿势,使得他的衬衣更加贴近了他的背脊,明晃晃的水晶灯下,臂膀的轮廓被完美地勾勒出来。
忍不住问:“之昀,你是不是也以为我怀孕了?”
宋之昀一顿,转过身看着她。
阮软眼里隐藏着深究,若说宋母性情大变,他也有些奇怪,先前他明明那么气她和苏慎单独去邻市,可出差几天后回来,突然就不气了……
宋之昀将杯子放在桌面上,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响声:“我从来没有误会什么。”
阮软一忖,还在琢磨话里深意。
张叔送走老中医,却带进来易念之。
“少爷,易秘书来了。”
宋之昀以为她是来送的婚纱的,却见易念之几乎是挪着脚步,神色很是踟蹰:“总裁,阮小姐……”
“婚纱呢?”
易念之的眼泪几乎是应声落下,阮软怔了怔,倏地站起来:“你怎么了?”
“对不起阮小姐,对不起总裁,婚纱、婚纱弄坏了。”易念之下滚落两颗泪珠,红着眼眶,抽抽搭搭。
宋之昀眉心迅速皱起:“说清楚?”
易念之抽咽了几下,话语说得断断续续,含糊不清:“总裁让我去婚纱店拿婚纱,本来我拿了就能走了……可是遇到、遇到杨小姐了……她知道是阮小姐的婚纱,就说要看看……然后婚纱就破了……”
这番话,再加上以往阮软和杨真筝的过节,不难让人联想到杨真筝妒忌伺机报复上。
宋之昀蹙起眉,身体后倾靠在沙发上,话语里却有质疑:“她弄坏的?”
“嗯……”易念之说完又连连鞠躬,“非常抱歉,总裁,我没办好您交代的事,都是我的错,您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宋之昀漆黑的眼眸里浮闪过冷色,去年年会上杨真筝泼阮软红酒的事他还没怎么计较,全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没想到她越来越放肆。
阮软追问:“婚纱损坏严重吗?”
易念之道:“店长联系了英国那边,修补加上来回,可能要半个月……”
阮软刚才还在想,解开了怀孕误会,宋母怕是不会再接受他们的婚事,那么巧,婚纱也坏可。
天意?
思及此,阮软先开口:“易秘书,别哭了,反正我们本来就打算暂时把婚礼取消。”
宋之昀迅速看向她,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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