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两个字,难道你没觉得这‘一个字’太复杂了吗。”
周氏已经说不出话,她怒气翻涌,最终却是晕了过去。
大牛和洛福手忙脚乱的将周氏放上马车,驾车走了。
周氏睡了一天一夜,期间她做了个梦,梦到她有很多很多的金子,满屋子都是,她在金子中睡觉,她想这么多金子够花几辈子了。
她计划着,这些金子该怎么花,她要买大宅子,买丫头买小厮,每日吃三顿饭,饭桌上全是鸡鸭鱼肉,一点素菜都没有,她想可得把这些年没吃过的都吃回来。
可突然之间,金子全都不见了,房子变为破旧的茅草屋,她疯了似的在屋中找金子,每个角落都翻遍了,却怎么也找不着。
她肚子饿了,也找不到吃的,她心中越来越绝望,最后却是哭醒的。
大牛和洛福见周氏醒了,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刚刚可是吓死她们了,何氏在睡梦中,突然咧开嘴发出笑声,没几息又变成大哭。他们还以为周氏中邪了。
周氏来回看了看,回过神来后又是号啕大哭起来:“孩儿他爹,你说这可怎么办呐,一年的钱啊,咱们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攒下来的,如今却让人都骗走了,你说咱们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洛福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别哭了,还不是你想出那什么借钱的法子嘛,虽说写了借条,可咱们也不识字啊,谁知道写的什么。
这也算是买个教训吧,以后可别这么做了,现在咱们还有货物能卖钱,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周氏却一点也听不进去,哭天喊地:“哎呦,你说我命怎么这么苦,好不容易做起来的生意,一年才得了五十两,这一下子全都没了,我的心呐,真真儿是疼啊,都是洛雨那死丫头害得。”
“这怎么又怪上小雨了”大牛没好气的说道。
“要不是她,我能想出这法子吗。”
大牛还想说什么,却被洛福拉住:“行了,咱们谁也不能怪,就怪我们自己,再说这钱已经是没了,再怎么样也回不来了啊,以后咱们就安心过自己的日子,这每年挣的钱够咱们自己花就行了。”
周氏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不行,我要去报官,这个杀千刀的,让衙门抓起来关他一辈子。”
洛福拦住她:“别闹腾了,你怪完这个怪那个,还有完没完,就算报官咱们也没证据证明啊。”
周氏从袖口掏出借条:“这不就是证明吗。”
“这上面要是写了那人的名字也罢,可这只是个写了字的条子,咱们怎么报官啊,人家要问谁借了银子,我们怎么说。”
“他说过,他的名字叫张篷的。”
“你想想,他要是一开始就想骗钱,这名字能是真的吗。
再说了,报官也需要上下打点的,要不然也不会尽心,而我们没有银子没有证明,根本就不能报官,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周氏一听伏到床上呜呜哭了起来,无论谁劝都没有用处。
一连哭了几天,眼睛肿的像个核桃,饭也吃不下,每天都睡不好,她一想到白白丢了五十两银,她的心就痛的不行,止不住想哭。
周氏是个精打细算的,平时多花一分钱也舍不得,丢了一个铜板也要满村找,如今丢了五十两,这对于周氏来说可是一笔巨款,看来此事要永远烙在周氏心上了。
…………
宁安南方边境八百里加急递来一封信,白世宏有些紧张的打开信封,上面的内容让他眉头紧皱,眼中闪着泪花。
同时,相同的信抵达政京,皇帝看了却是哈哈大笑,立即召见右相。
右相敲了敲书房的门,里面传来皇帝欢快的声音:“进来吧。”
右相不明所以,自从南蛏进犯宁安,皇上就不曾真正开心过了,任谁做主的家国被侵犯,却接连一年都没有打退敌人,都会被安一个无能的名声。
被自己的子民说成无能,皇帝自然是暴怒的,曾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了几人,后面再起杀人的心思也都被大臣‘劝’回去了。
皇帝时刻都有人盯着,虽然知道有一封信进了皇帝的书房,可送信的是皇帝的心腹,他们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查看。
右相推开书房的门,一眼就看见坐在书案前容光焕发的皇帝。
右相按耐住心中的不安,他缓缓跪地行了一礼,却获得皇帝亲自扶起,右相皱了皱眉,心中的不安更大了。
皇帝拍了拍右相的肩膀:“右相啊,朕真的要感谢你,你出的主意好啊,解了朕的一大心事啊。”
右相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脸色泛白,心不在焉的附和着皇帝。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皇帝笑着将信拿给右相,已然是将他当作了自己的心腹。
右相拿着信,脸色却是越来越白,那手也不住的发抖,他扯了扯嘴角,说着一些让皇帝高兴的违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