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浓眉大眼,身体健壮,虽不出众,却很耐看。
季言在不远处站定:“将军,为了恭迎将军回营,兄弟们想摆几桌,庆祝一下。”
白若冷微微皱了皱眉,随后他说道:“庆祝是不必了,今晚倒是可以给将士们加道荤菜,酒就不要沾了,毕竟我们要随时做好上战场的准备。”
季言应了声是,随后欲言又止的看着洛雨。
洛雨心中明了,她识相的站起来:“我去外面走走,你们聊。”
白若冷拉住她的手,重新将她扯回到饭桌前:“自己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季言顿了顿说道:“是,将军受人暗算,被南蛏抓了去,卫里在这期间一直忙着揽权,杀了我们不少人来作威。
之前只敢动没有什么官职的小兵,后来却胆大起来,先是杀了我们的一个伍长,后又准备拿蔡营长开刀,不过由于很多人反对,蔡营长倒是没有出事,现在还在地牢里。
而我们很多人都被控制起来,本想去救将军,却确没有什么机会出这营地,而卫里身边的一个小将为了钱倒是透露了一些关于卫里。
他说他们副将有宁安最大的官护着,什么都干的出来。”
白若冷脸色一分一分的沉下去:“哦?最大的官么?我倒要看看,他到底会不会护你。”
随后白若冷问道:“蔡营长以什么罪名进地牢的。”
“徇私枉法,挑拨离间,忤逆上级,霍乱军营,沉迷女色。”
“呵,罪名倒是不少,他有证据吗。”
“因为证据不足,无法处置蔡营长。”
“嗯,拿我的帅印直接去要人,让参将三天之内找出卫里手底下人马的过错,要证据,最少五名,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季言应是,心里则是为参将抹了一把心酸泪,这两天参将就别想合眼了。
“嗯,去吧,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报告”白若冷将自己帅印递过去,一边说道。
季言接过帅印,拱了拱手退出营帐。
有白若冷的帅印,蔡营长很轻松的被放出地牢,虽然没有证据,不能处死,可活罪却没少受。
身上鞭痕交错,新伤压旧伤,没有一块好肉,琵琶骨被洞穿,胳膊扭曲的不成样子,多半是骨折没有及时救治,这么长时间怕是已经废了。
而蔡长明被救的那一刻却是笑了:“将军终于回来了”随后撑不住晕死过去。
卫里对于蔡长明被放出来的事气愤不已,但碍于确实没有证据让蔡长明坐实罪名,也只能作罢,却不知,让卫里真正气愤的事会在三天后上演。
午饭过去,白若冷要召集所有将领商讨事宜,洛雨没什么事,就独自出了营帐,向西边走去,因为白若冷曾经说过,西边的营帐不许她去,可正因为这样,却勾起了洛雨的好奇心,非要去看看才行。
洛雨一直向西走去,军营的士兵每天卯时起床,就会开始新一天的操练,直到戌时才结束,所以这一天的时间里除了吃饭时间,和睡觉时间,营帐中都是没有什么人的。
可从营帐中传出的味道实在不是很好闻,更别说那么多营帐聚在一起,那味道简直了。
不过也是,这军营中除了男子还是男子,每天高强度的训练出一身臭汗,而这荒山野地的,水资源严重不足,根本就不能每天都去洗澡,时间长了,自然弄的哪里都是味道。
而东边营帐住的都是将领,不管营帐的大小,基本是每人一个单独的营帐,有水也是先给将领用,味道自然就比不上西边了。
洛雨越往西走,味道越重,环境越不好,生活垃圾随手一丢,没洗的脏衣服都堆到了一起,而且她好像还看到了女子用的月信带。
她十三岁来月事的时候,水娘将她单独叫到房间,抚摸着她的头,直说小雨长大了,随后给了她一叠月信带,水娘说可以用几年了。
开始她还不知道那是什么,经水娘讲解才知道,原来就是将棉布用月信带绑到下体来用的。
洛雨只得先接下,却扔到空间没有用,她用的一直是空间买来的卫生棉。
现在竟然在军营看到了月信带,她又想起卫里那时候说过的话,军营中除了…是不许女人进的。
那除了什么呢,洛雨皱了皱眉,脑海中显出两个字,军妓。
突然几声嘤嘤抽涕声传进她的耳朵,她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瘦小的女孩蹲在角落哭泣,她大概八九岁的样子,骨瘦如柴,她的哭声很压抑,仿佛害怕被人发现。
洛雨慢慢走过去,那女孩好像发觉了什么,直接跪倒了地方,慌乱的开口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哭…我不是有意的,求求你不要打我,我一定听话。”
洛雨伸出手想扶女孩起来,没想到那女孩却缩成一团,想躲过洛雨的手,却又不敢,她生生顿住,身子剧烈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