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是用什么手段迷惑的时锋,限你三天之内去和时锋把婚离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一看这边吵起来了,陆家的几个旁系少爷小姐就不肯走,围着看热闹。
苏星羽的神色有些苍白,咬了咬唇,说:“我不会离婚的。”
虽然他们这场婚姻是始于陆时锋的逼迫,但渐渐地,她习惯了身边有他的日子,说她贱也好,怎样也好,她早就不去想该怎么摆脱他了。如果早两个月杜淑娴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大约会欢呼雀跃,可如今却只挺直了背脊,一脸的倔强。
杜淑娴冷笑起来,指着她骂:“贱人!”
苏星羽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她:“我敬您是陆时锋的母亲,不对您口出恶言,但这并不代表您能随便骂我。母亲,我也叫您一声母亲,请您不要侮辱了这两个字。”
“呸,你也配?!”杜淑娴见她竟然敢顶撞,气得肺都生生地疼,她好不容易才辛苦养大的儿子,那么出色,那么尊贵,怎么就白白便宜了这个小贱人?她千挑万选给儿子准备了那么多名媛,家世容貌个个都是顶尖的,怎么儿子谁都不要,就为了和她呕一口气,先斩后奏娶了个要啥没啥的卑贱丫头,还是个会顶撞长辈的?!
反了天了!
杜淑娴恶狠狠地瞪着苏星羽,目光扫过苏星羽胸前衣襟上的那枚浅红色水晶山茶花胸针,忽然笑了:“不肯离是吧,好,就让我来告诉你,你为什么不配做陆家媳妇!谁给你的胆子,你竟然敢戴着山茶花胸针进家门,你不知道老夫人最见不得山茶花吗?要是被你气出个三长两短,十条命你也不够赔的!”
山茶花胸针!
苏星羽的脸色一变,蓦然明白了老夫人晕过去的原因。她下意识地抬头,在人群中搜寻陆时俪的身影,这枚山茶花胸针是陆时俪特意叮嘱她戴上的!
然而找来找去,却怎么也不见陆时俪。
周围的几个陆家少爷小姐很惊讶,其中一个忍不住脱口而出:“什么,奶奶不喜欢山茶花?怎么以前从没听人说起过?”
“你们不知道的事可多着呢,”杜淑娴有些得意,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扫了这群年轻人一眼,又厌恶地盯着苏星羽,“但是我们陆家,就算很多人不知道这个忌讳也从没犯过,你一个外人第一次进门就犯了,可见你和陆家八字犯冲,家里容不得你!”
这都是什么可笑的借口?
苏星羽不想顶撞她,无论如何她是陆时锋的母亲,婆媳俩要是在这里吵起来只会让旁人看了笑话去。她是摄影师,观察力不弱,早就发现陆家的少爷小姐里有几个在窃笑,一脸的饶有兴味。看来……这个大家族内部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和睦啊。
她微微低了头,打定主意不和杜淑娴说话了,多说多错而已。
杜淑娴却不放过她:“你哑巴了?长辈和你说话呢你也敢不答,晦气!”
她抿唇垂眸,十根手指不觉收紧,指甲刺进掌心。
可就算当众受了这样的羞辱,她依然没有回嘴,当年在苏家被刘美芝那样辱骂都忍过来了,如今面对杜淑娴,又有什么不能忍的?不管怎么说,一切等陆时锋回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