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的丫头。
“呀,这都快烫成麻瓜了!麻雀,醒一醒,你醒醒,我给你带烙饼来了。”苏小煜将手放在麻雀的额头上,那小脸蛋烫得红红的,一看就是中暑了。这三伏天,最容易中暑了。
斑鸠问道:“怎么办?”
“麻雀身子弱,中暑了还强撑这么多日。”苏小煜把了把脉,道:“脉象微弱,暑气郁结,这个……他记得当初在那本《神农本草经》之中看到过,应该用……”
“哎呀,小煜哥,到底怎么办啊?麻雀若是醒不来了,可怎么办?”
苏小煜一急,平日里张口就来的药材药理忽然都忘光了,在那边皱着眉发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这样,斑鸠,你去苏庆堂请我大伯来看看吧。”
“啊?苏大夫能答应嘛?”
苏小煜抿了抿嘴,说道:“你跟他好好说话,实在不行,求他开个药方也行。我娘说过,妙手仁心,这即便是没有诊金,若是病者需要得急,开方子还是可以的。”
“小煜,要不你去吧。我怕我嘴笨,到时候被医馆里的人赶出来。”
苏小煜急道:“我去了,万一被我大伯关禁闭,你们求谁去?”
鄞县里,虽说悬壶济世的名医不少,但是要让他们无偿地给一个小乞丐瞧病,估计没有一个会过来,不然这世道也乱了套了,大伙儿都不用付诊金了,直接找大夫要方子得了。
斑鸠迟疑了会儿,道:“我要是去了,你大伯知道你还在跟咱们鬼混,准饶不了你啊。”
“哎呀,人命关天,还说这个干什么!赶紧去!”苏小煜直接推搡着斑鸠,让他去苏庆堂请他大伯去。
这一来一回,得小半个时辰,苏小煜估摸着斑鸠即便是跑着来回,他那大伯也不会如此着急赶来,万一等了个白等,该如何是好。麻雀的脉象虚弱,明显是烧得快不省人事了,万一出了大事,又该如何是好?
苏小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看看附近有什么草药没有。清热解暑的药材他倒是记得不少,诸如黄芩、白鲜皮、决明子、长石、苦竹叶等等,然而真的要去找起来,不知道能找到多少。加之各种药材药理不同,几种药材若是搭配得出了差错,解药成了毒药,可就麻烦了。”
“小煜哥,你这走进来走出去的干什么呀。麻雀姐姐还有救吗?会不会醒不过来了呀。”
苏小煜道:“小芝麻,你去边上打盆凉水,赶紧找块布给麻雀擦擦身子,这么捂着内热外热都散不去,就更糟糕了。”
破庙里头都是群不懂事的小乞丐,哪里懂这么多。苏小煜虽然跟着医馆里的李明贤学过这么一两年的药理知识,然而真的要给人看病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居然这么的无知。
破庙里的小乞丐们听苏小煜说要井水,纷纷拿着破罐破盆,去井边打水。苏小煜看着小脸蛋跟个蒸熟的大闸蟹似的麻雀,喃喃道:“小麻雀,你可得挺住呀。”
一边草堆上忽然传出声音来,“你现在用井水给这丫头片子一激,相当于送去了她半条命。”
苏小煜吓得退了好几步,方才这么多人叽叽喳喳,居然都没有发现,草堆里头居然有个人!
“你……你是谁?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