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终于离开将军府,一路赶回建康。
没多久,追上了在一个小镇中逛灯会的春兰和君无忧,这几日正好是集会,一个小镇子竟然很是热闹。
婉儿在这里逗留了一日,原本想着再留几日,没料想,那日早晨,婉儿得到消息。
南山银矿,大面积坍塌了……死伤无数……
这是从所未有的事情……更为严重的事是,陆水生被困在了矿上中,生死不知。
行程被加快,婉儿不得不变换行装赶紧赶回了南山银矿。
路上正好遇到得知消息的王恬,二人同行,婉儿面色凝重道,“谁敢在兄长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这矿实在坍塌的蹊跷。”
王恬冷笑一声道,“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敢和老子作对!”
婉儿双手不自觉的攥紧,“是很不开眼!”
又看王恬一身的风尘仆仆,想到此前她虽然回了建康,但是是将王恬留在了左国城附近的。因为事忙,竟一直忘了叫他回来。
便有些不大好意思,“说来,兄长才从北地回来?”
王恬顿了顿,“还不是你那位胞兄的事情要处理。”
果然是这么的,是为了她的事情!
婉儿长叹口气,她实在对王恬不住。
可王恬倒没多介意这个事,看着婉儿,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闷闷不乐道,“还有一事,你那位胞兄,你抽空替我向他道一声谢吧。”
婉儿困惑道,“道什么谢?”
“老子欠了他一份人情……”
因临近南山矿,远远的听到了人声,婉儿变得心烦意乱,也实在想不到到底什么时候自己给了王恬一个恩惠,堪堪到了地方,没来得及回王恬的话,当先跳下马去。
矿山坍塌了几天,挖掘的人陆陆续续的在工作,外面搭着棚子,不断的有伤患被抬出来,抬到工棚中,
婉儿跳下马去却迟迟迈不动脚步,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南山……
这是,山骨……断了……
山骨到底怎么会断?如此,如此低级的失误……
婉儿一怒之下顾不得其他,拉过一个管事的,“叫所有管事的来见我,带上施工的图纸,通通来见我!”
王恬在婉儿身后,不由错愕,这矿不是那位公孙小姐的矿么,怎么灵儿俨然像是……
他皱了皱眉……
难道他被骗了?
那管事的自然认得婉儿,于是急急忙忙的去叫人。
一众管事们得了吩咐赶紧抱着图纸前来,婉儿看着施工图纸,啪的一声拍在图纸上。
“这图纸没有问题,到底为什么会挖断山骨?”
一众管事们面面相觑不敢答话,还是大管事的上前一步,“东家,这矿是被炸塌的……陆小管事的进入矿上不久……这矿……便炸塌了……因正好断了山骨,咱们也……死了不少的人……”
婉儿不解,“他为何要进矿?”
大管事的摇了摇头,“老奴不知……”
婉儿深知此时不是该问这些问题的时候,应是要赶紧问问他们是打算如何救人的。遂长出口气,“过来,把长生的大体位置指给我看,你们救人的路线指给我看。”
几个管事的问过几个被救出的,看见过陆水生的工人,此时大约给婉儿指了个地方,婉儿看了眼图纸。
又看了看山骨走势,那处地方很空旷,周围矿洞结构紧密,又有多处天然矿洞。觉着水生说不准还活着,几位管事的也是这么想,才如此紧急的救人。
路线没有问题,现今只是人手。
只是,算算时日,南山银矿出了事到现在四五日的功夫了。
倒是工人们进矿时有时会带干粮和水,万一水生正好没有带……那……
想到这里,婉儿当机立断,摸出一块私印,“去另外几大矿上调人来,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天之内,务必要找到水生!”
私印交出去,大管事的捧着还没走多远。
王恬一把夺过,看了看底下的名字,笑了……
“公孙小姐?贾月灵?说说看,我该称呼你为公孙小姐,还是……贾小姐……”
婉儿不欲多说,上前去夺私印,王恬也活动手脚二人打得难舍难分,可终究,王恬还是输了一招,私印被夺,大管事的带着私印离开了。
待这处单独为管事们和婉儿辟开的棚子只剩下了王恬和婉儿,王恬冷笑道,“这功夫,是铘钺的功夫!贾小姐不妨说说看,你同铘钺有什么关系?”
“还有……你到底是谁?这矿到底是谁的?”
婉儿想了想,索性现在南山一时半刻挖不开,王恬的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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